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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排的活动是去一家生态山庄采摘,其实就是安排同学们自由活动,自由结合,说白了就是方便各种自由交流。

这家生态山庄名字起得很好,金太阳,寓意深远。

这时有人说:

“景春,你这家生态山庄肯定投资不少钱吧?”

这生态山庄是闫景春的?

我透过镜片,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昔日的老同学。

说到镜片,其实这是我和韦一一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她通过特殊渠道专门给我定制的眼镜,具体的原因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岳母大人告诉我,那是伪装,在隐藏我的实力。

其实我有啥实力呀,不过是学了几天的武术,比平常人身体强健敏锐点而已,我可从来没有感觉比谁强哪去,难道一副眼镜就能骗人了?

戴上后照照镜子,却看到了一个平凡无奇的书呆子,难道从此以后,我就要以这付尊容出去见人吗?

如此想,也就如此对韦家三口如此说,倒是韦一一,那么清冷的人,蓦地捧着我的脸,“啪叽”亲了一口,然后转身跑了,扔下一句话:

“我不管,反正是看着帅,在我心里你比谁都帅。”

当时我并不是很了解,岳母也是说得很含糊,但终归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就听话地一直戴着,她才没有多说什么。

而眼前的Logo设计,令我眼前一亮,无论是从视觉效果,还是美学意义,都在展示这位设计师的艺术天赋。

只是,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的镜片有滤镜功能?

这种田园风格的作品,恰恰是我喜欢的,也是我生平最遗憾的事儿。

此时,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心里涌起的酸涊引起鼻子也是一酸,差点令我破防。

这只手,当年差点就断送在陈老师的戒尺下。

好在我有位能接骨疗伤的武术师傅,才没落下后遗症,也是从那时起,我再也没叫一声妈。

那年夏天,我还是小学二年级的小学生,和我哥哥凌志远一起跟着H市著名画家郭洪山老师学习国画。

可能是我在绘画方面有天赋吧,反正我获得的表扬比凌志远多。这让他很不高兴,他多次丢下我一个人回家。

在一次全国少年绘画比赛中,我荣获了一等奖,这让我高兴得跳了起来,我终于也有了一个第一名了,并不比凌志远差。

当我捧着奖杯开心地回到家时,迎面而来的是我不及格的数学试卷。

陈老师的戒尺其实就是裁缝用的尺,打在手心上也是钻心的疼。也许是我的哭喊声让陈老师心烦意乱,她一不小心便打在我的手腕上。

腕骨的断裂令我的哭声更大了,招来了老凌和奶奶。

老凌把我从陈老师的魔爪下抢救出来,抱起来就跑,送到武馆时我已经昏迷了。

我记得,那一次让我在武馆住了三月,期间,陈老师来看过两次,却被师傅给挡了回去。

那一次,我以为陈老师会被老凌好好修理一顿,但后来凌志远告诉我,陈老师只是答应老凌不再打我了,甚至还答应他,会给他们生个小妹妹。

我还记得,当凌志远说完以后,看我没什么表示,他就用手指用力戳着我的脑门,声音是幸灾乐祸的:

“凌行知,你怎么不哭呀?别以为一个狗屁特等奖就想比我优秀。怎么样?看你以后还能画画吗?”

也许是我的沉默令凌志远感觉没有意思,那次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包括陈老师和老凌也没再来,可能是忙着给我们造小妹妹吧,经常来看我的只有我奶奶,那个退休的幼儿教师。

我正浮想联翩着,有人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嗨,行知,想什么呢?”

我回头,见是闫景春正笑眯眯地看着我,看上去无害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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