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萧文进,连孝期都不守了!”
“哗啦啦!”
孟芷柔双手将铜镜前放置的妆粉全都推到地面,但被推到在地面上的,还有一张宣纸,余光看到地面上的宣纸,赶忙便是捡起来,宣纸上面被打落的妆粉糊了一层,依稀能够看到是一首诗,名为狂雪,第一句乃是天上白云飘........她似是非常的珍惜,急忙吹开妆粉,郑重的叠起放置在一旁,这才是坐在凳子上因为生气而不停的喘息着。
自打那日萧文进离去之后,她便笃定萧文进不敢前去宫中告状,事实也正是如此,皇后娘娘任何的不满都没有传出来,也没有宣她入宫!
但结果呢,这萧文进倒好,竟然去求见陛下,一年之后谢孝然后让他们两人成婚。
陛下虽然没有圣旨,但也是令那位公公传来了圣上口谕!
“小姐!”
“也有可能不是萧公子求的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陛下觉得时间太长,毕竟萧公子已经是十八及冠,若是三年后都二十一岁了!”
旁边的侍女秋儿小声的嘟囔着,她倒不是替萧文进说话,而是用着自己的猜想说道,虽是侍女,但也算是孟芷柔的伴读,关系近一些,若是其他侍女断然不敢在孟芷柔生气的时候嘟囔。
孟芷柔抬起头望着秋儿。
“啪!”
白皙修长的右手一把拍在桌子上:“不能是那萧文进去相求,那萧文进又不是陛下的孩子,陛下怎会那么的上心?”
“萧文进这个废物表面上挺能装的,表面上不与我多言语,没想到竟然去求陛下了,一年?呵,想要得到我,你还不配!”
孟芷柔朝着外面大喊着,好似能够让萧文进听到一般。
似是还不解气,继续喊着:“萧文进,小人之举,你让我孟芷柔一辈子都瞧不起!一辈子也瞧不上,你更不配得........”
声音清脆含带着火气。
只不过这话还没有喊完便是戛然而止,只见暖阁的门口出现一道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
秋儿赶忙行礼:“见过老爷。”
孟柏山盯着孟芷柔,眼神当中皆是火气:“够了没有?”
孟芷柔还多多少少有些怕这位老父亲的,所以抿了一下嘴,不服道:“父亲,女儿可有说错?那萧文进实在是无耻,还让陛下传来口谕一年之后成婚,这种无耻之徒,你让女儿嫁给她,还不如赐给女儿一根白绫!”
孟柏山喘着粗气听着自家女儿喋喋不休还有那脸上的坚决,一时间也是没有在言这个事情,总不能真的赐给女儿一根白绫。
“行了,莫要在人背后低语,今日乃是国子监会试,还不收拾一下去国子监!”
“今日会试了?”
孟芷柔反问,刚才生气,让她连今日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孟柏山一甩衣袖:“怎么?连会试你都忘了,你这哪还有监长的样子?”
“若是不去,国子监倒也不缺你这个监长!”
这几日女儿一直窝在家中,他作为父亲,心中对这个小女儿自然也是无奈且着急,正值会试,换换心情也好,总不能一直窝在家中。
“不!”
“我肯定去啊,会试我怎么会错过呢!”
孟芷柔咬牙切齿的说着,这次会试,那萧文进可是也要参加的,想要过会试,不可能!
孟柏山顿时也明白自家女儿想的什么,提醒道:“这可是国子监会试,不是在孟府,莫要针对萧文进,若是因为你,让孟家蒙羞,你就好好的在这暖阁修心养性!”
脸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而孟芷柔却不当一回事,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父亲放心,女儿怎么会针对一个监生呢?只不过国子监那么些年,镇国公之孙定远侯之子,甚至连名字都是文进,总不能连会试都过不去吧?”
这话,孟柏山倒没有说什么,只要女儿不刻意针对,其他的倒也无所谓,正如女儿所言,会试可不是科考,并不难,这些年只要参加都是会过的,毕竟都是些达官贵族子弟,若是连区区的会试都过不去,岂不是让人记恨国子监?
看着父亲拂袖离去,孟芷柔看向秋儿更是道:“你去金吾卫营,让我大哥通知乾都那些三教九流的家伙去宣传国子监萧文进!”
“啊?”秋儿一愣,然后很快就明白了,点点头离去。
“萧文进,这一次,我让你在乾都出一个大名!”
“让整个乾都上上下下的百姓都清楚,你萧文进有多么的废物,连国子监的会试都过不去!更让他们这些人清楚,你是有多么的配不上我!”
孟芷柔嘴里呢喃着,也是换上了灰色长袍,这乃是国子监夫子的衣袍,穿戴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老土,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看着铜镜当中的自己,越发觉得这萧文进真是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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