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晟出门办事,的确没出过什么问题。
戚蓉环视院子一周,看到被打烂打坏的东西,沉默了一瞬,随后道:“淑云,收拾一下,然后把鸡都炖了吧。”
邓淑云恭顺点头,立刻去灶屋烧了一大锅热水。
鸡都被打死了,总不能就这样扔了。
再说,戚蓉实在馋得慌,原主留下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得经常吃肉补一补。
李启洪往鸡圈去的时候,戚蓉当时心想快点杀吧。
李启洪只要杀了鸡,就相当于以远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将鸡买走,并且还得把鸡留下。
戚蓉想让李启洪请她吃肉。
就为了过个撒泼的瘾,白白扔给戚蓉那么多银子不说,还把自己送进了牢里。
李启洪是个人才。
戚蓉在家炖鸡,而李伯晟带着钱去找了知县大人的小舅子吕耕岩。
两人年纪相仿,又曾是住同一间屋子的舍友,关系非同一般。
李伯晟在后衙拉住吕耕岩的袖子,恳求道:“耕岩,你得帮我。”
吕耕岩听李伯晟叙述了事情经过,也十分生气,义愤填膺道:“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姐夫。”
吕耕岩大步流星地领着李伯晟去见知县大人。
冯知县正在桌案旁看卷宗,见到小舅子吕耕岩带着一个熟面孔过来,眉梢止不住跳了跳。
怎么是李伯晟啊。
虽然有故人所托,让冯知县照顾戚蓉一家,但冯知县一点都不想多管闲事。
他这个小舅子铁定觉得他太清闲,要给他找点事做。
冯知县站起了身,儒雅而威严的面上笑容温和,“耕岩来了,你找我可有事吗?”
“姐夫,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李伯晟,他四弟李钰衡在瀚辰书院遭受同窗长期欺凌,今日钰衡忍无可忍进行反抗。
哪知对方父母不但不约束自家孩子,反倒带了十几口人去伯晟家里闹事打砸。可怜伯晟幼年失怙,家里只有妻女和一个寡母,没有宗族长辈撑腰。
姐夫,那十几口人皆带着武器,若非捕快们及时赶到,恐怕要闹出人命来啊。”
吕耕岩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每一句皆是真情实感。
冯知县本以为小舅子又惹出了什么祸端,哪知道是为朋友鸣不平。
他这个小舅子,平日里斗鸡走狗,贪图玩乐,人倒不坏,更不说谎。
冯知县立刻叫来捕头,问道:“耕岩所言可属实?”
捕头低头禀报道:“吕少爷所言句句属实,李启洪所作所为乃我亲眼所见,所有捕快都可作证。”
冯知县以掌拍桌,怒道:“简直岂有此理,我辖下居然有这般目无王法的刁民出现。”
冯知县立刻带人亲自去审问李启明。
吕耕岩突然提议道:“姐夫,那两个孩子都已是童生,钰衡长期被霸凌,早已不是孩子间的玩闹。”
冯知县沉思片刻。
父亲都能带着十几口人欺负人家一家子老弱妇孺,儿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冯知县吩咐道:“去书院和李家村寻证人。”
冯知县亲自去审问李启洪。
李启洪是个软骨头,看见知县大人穿的官服后,吓得腿都软了。
连一句谎话都不敢再说,一五一十全都招了。
县衙的捕快传讯到李家村和书院,告知第二日公堂会审,要求证人以及当事人李钰衡李涛等人全部到场。
事情造成的结果并不严重,但有一点特殊。
李启洪没脑子,一下子带了十几个人去戚蓉家闹事,十几人持器械入侵他人宅院,即便只砸了些东西,性质恶劣,断不会轻易揭过。
当天晚上,李启洪的父亲,也就是李家村的族长带着人来了戚蓉家。
戚蓉正在屋里炖鸡肉,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立刻便猜到是李族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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