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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之上。

此刻正有一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胡姬舞动。

见刘曦到来。

对着次席第一位示意了一番,便是没了任何动作。

刘曦自顾自的坐在了席间。

静静地看着胡姬跳舞。

待一阵琴瑟和鸣之后,众胡姬便是款款停了下来,皆是围向了刘曦。

“侯爷,我等跳得如何?”有胡姬端起一杯葡萄酒问道。

刘曦看向此女,咧嘴一笑:“不如何!难看!我家养的几只老母鸡都比你们跳得好。你们这舞姿,跟我三弟跳大神差不多。”

“(⊙o⊙)…”胡姬瞬间觉得脑袋短路了。

她们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

谁又能想到,这名满天下的无双名将荡寇侯,竟然这般没有风度。

佳人当前,竟然连句恭维的话都不说。

“你们都退下吧!”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挥了挥袖袍。

众胡姬一脸幽怨的看了刘曦一眼。

挥退了一众胡姬,张让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曦,似乎在等待着刘曦先说话。

然而此刻的刘曦却是自顾自的炫了起来。

“这厨子水平不怎样啊!这鱼的土腥味没压住,难吃!”

“这鸡做老了!若是有黄焖酱,做黄焖鸡还可以。”

“至于这牛肉...跟吃鞋拔子似的,嚼都嚼不烂,若是能够放两个西红柿,用来炖还差不多,不过那得放八角、桂皮、香叶才行。”

......

刘曦一阵评头论足。

听得张让眉头微皱。

这可是他府上最好的厨子,曾经还是宫里的御厨呢,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弄出来。

没想到今日却被点评得一无是处。

“荡寇侯似乎很懂烹煮之道?”张让忍不住率先开口道。

“还行!”刘曦夹起了一块羊肉,放入口中,“这羊肉就不怎么样!应该用西凉的滩羊,这山羊倒是膻味颇有些重了,而且黄酒的味道太浓。

其虽想要用来除味,但却盖过了羊肉本来的味道,其膻味没压住不说,羊肉的本味也不见了。

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听到此。

张让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

“滩羊?荡寇侯竟然知道这种食材!倒是稀奇。”

“这有何稀奇?作为吃货,那里本侯不知道?要本侯说,你们都是算是白活了!西凉的羊、巴蜀的兔、塞外的牛、扬州的蟹、交趾的鱼、幽州的驴那可都是一绝。”刘曦笑着说道。

闻言。

张让似乎打开了新的天地。

对于人而言,有两个爱好是本能。

一个是进食。

一个是繁衍。

繁衍他是不可能了,他不能人道。

但进食却是可以。

故。

他这些年几乎是搜罗了天下食谱,请了天下名厨,为的就是满足口腹之欲。

毫不夸张的说。

他的菜谱,甚至比宫里的都要丰富许多。

毕竟做为宫里的大宦官,其宫内的饮食可都要经过他手的。

这也是为什么。

他会有胡姬和葡萄酒的缘故。

这本就是番邦进贡给灵帝的,只是被他截胡了罢了。

但如今听到刘曦这么一说。

他真觉得自己吃的似乎有些一文不值了。

“荡寇侯如何知晓这般多?看来荡寇侯去过的地方可不少。”张让饶有兴趣的问道。

“还行!这大汉十三州,看着很大,但实际很小,知道这些并不难。” 刘曦淡淡道,“不过,听张大人这么说,似乎对于美食一道也颇有见解啊?”

“额...”张让不知如何说了。

若是之前。

他还能骄傲的点头。

毕竟他吃的可能是天下之最了。

但被刘曦一顿点评后,自己这点斤两,似乎有些不够看。

“不提这些!不提这些!”张让摆了摆手,“正事要紧。”

“怎能不提?”刘曦眉头一挑。

闻言。

张让面色微变,有些不悦。

这小子怎么蹬鼻子上脸?

若非是陛下看重此人,他还真不会给他这么多脸。

张让正想着如何训斥刘曦一顿,却听刘曦继续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其最重要的便是掌握火候!多了不行,少了不可取。

张大人贵为陛下近侍,若是此都不知,恐怕难以长远了!

就如今日张府之庖厨。

其虽有顶尖食材,但却不能掌握好火候,那岂不是暴殄天物,若是惹得张大人不快了,保不齐后续要被杖责,张大人难道此道理不明白?

这治国,跟烹饪是一样的,那都要讲究个火候,分寸。

过了火。

会糊的,张大人,您说对吗?”

此言一出。

张让脸色顿时如寒霜:“刘曦,这是张府!!!”

“那又如何?你前面都忍了,现在多忍点又怎么样?当然,你也可以发难,前提是你能应付那位皇帝陛下。”刘曦淡淡的笑道。

闻言。

张让脸色很是难看。

心底又多了一丝恐惧。

他怎么会知道陛下的事?

要知道,陛下这些年表露的荒唐可不少,众人都认为其是昏君。

若非前些日子,陛下主动暴露了。

恐怕现在自己还在以“让父”自居呢!

可...刘曦又是如何得知的?

“怎么?觉得吃不准我?”刘曦微微一笑,“看来我是猜对了!”

“你!”张让气急。

见张让如此,刘曦更是显得从容。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可还没说完呢!”

刘曦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露出了惬意的神色:“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替陛下来试探我口风的吧?与袁氏的事瞒不住你们,与杨氏的事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我现在是奇货可居啰?”

张让皱眉,也不言语。

“既然是卖方市场,那我现在拥有价格的主导权,我们谈谈价,应该没问题吧?”刘曦看向张让。

听着刘曦有些晦涩难懂的语言,张让沉声道:“你既然知道是陛下的意思,你还敢谈条件?”

“有何不敢?又不是我求你们,是你们求我!再说了,我也不是跟陛下谈条件,而是跟你!”刘曦笑道。

“我?”张让疑惑,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那嫁女之事做不得真,你且当做戏言便可。”

闻言。

轮到刘曦诧异了。

不嫁了?这倒是好事,免得他还要费一番功夫。

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要。

怎么也得系统“盖章”才是。

“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倒是乐得如此,不过我同你谈的条件可不是这个。”刘曦笑看着张让。

“还有何事?若是买官之事,你大可不必了!你现在是陛下要的人,我也没法帮你。”张让皱眉。

刘曦摇了摇头,道。

“都不是,这些都是小事,不足以现在谈!我谈的事很简单,只有一点:我让你活,你当我的狗,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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