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学照常开课,昕芮姐妹和沛珊一如既往的相约同行,学子们对四皇子被打之事默契地自动失忆,无人敢探讨,学堂里没有嚼舌根的人对昕芮指指点点。
昕芮在上课前见到了元宝,元宝满脸感激的看着昕芮,为了昕芮的勇敢行径,发誓自己一定要学有所成,不负众望踏入仕途,让欺负自己的人刮目相看。昕芮的脸上三条黑线,想起了屋舍的遭遇,还不如自己不出头。对着元宝的感激眼神,她拍了拍元宝肉肉的肩膀,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人,不客气!”
第二堂课是申助教的《孝经》,昕芮、沛珊和昕妤一路说说笑笑走过去,突然眼角瞥见三道高大颀长的身姿朝着她们方向走来,女学子大多脸泛红晕的站在走廊上左顾右盼,男学子个个人人自危退避三舍,昕芮是女学子,但她走的是第二种路线。身体本能的发出警报止步不前,拉着沛珊的手说:“沛珊,前面有大坑,我们绕路走吧!”然后不顾沛珊的反对,扯着她的衣袍向侧边躲去,沛珊疑惑的说:“前面怎么会有大坑啊,平路一条啊!”死活不肯绕路走,看着昕芮焦急的模样,她好奇的问:“你干嘛脸色发白,额头冒汗啊?”
沛珊的嗓门大,昕芮被逼急了,嗓门更大,大喊道:“因为我白天见鬼了!”
“哪里有鬼,在哪里?”沛珊转头四处张望,当看到四皇子一行人,指着四皇子反问昕芮:“你说他是鬼吗?”
听不到回音,沛珊转头一看,哪里还见人影,再转头看四皇子,脸部紧绷,鼻子微微皱起,,给人一种无形的低气压,沛珊非常识时务的让道立正。
刘奕辰黑口黑脸的问身后的崔良仁和宇文轩:“我是鬼吗?有那么可怕吗?”
宇文轩面无表情不说话,崔良仁撇撇嘴:“不是!你比鬼还可怕!”
四皇子一记眼刀想让崔良仁闭嘴:“你不说话会死人啊!”
崔良仁甩甩头发,悲情地说:“如果本公子死了,永安城的城墙会被全城女子的泪水哭倒的。”
刘奕辰回过一看,瞥见在拱门消失的粉色身影,眉头皱得更紧了。
今天崔博士授课格外认真,唾沫纷飞了大半个时辰,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因为历来缺席的四皇子,此时正坐在学堂的最后一排认真的听课。
坐在刘奕辰左手边的宇文轩跪坐端正,偶尔提笔在书册上标注解释,崔良仁坐在刘奕辰的正前面,此时他正趴在案几上与周公相会。四皇子右手托腮,左手手指轮流敲打案几,盯着宇文轩看。看了大半个时辰,宇文轩都不看自己一眼,他再也沉不住气了。
“长卿,你昨天去哪里了?”刘奕辰沉着脸问。
“西市!”宇文轩头也不回的说。
“那你昨天干什么了?”刘奕辰继续阴着脸追问。
“救人。”宇文轩回头看着四皇子,没有一丝尴尬的神色。
刘奕辰没想到宇文轩不打自招,生气的说:“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我的头都被那个丑女人打破了,你还帮着她!”
“她打你是她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教训她!”宇文轩正色道。
刘奕辰辨说:“我怎么教训她了....不过叫几个流氓地痞.........”
“子荣!”宇文轩打断四皇子的话,回想起当时所见的情形,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
“四皇子,相信我,那几个流氓地痞所做的一切比你想的还要恶心,这一次,你越界了。”于文轩严正其词地警告刘奕辰。
刘逸晨抿着嘴,看着宇文轩的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他知道,轩的话不假,自己的确过分了,但嘴上仍不认同的说:“那个野丫头,命硬的很,哪有那么容易死啊。”然后换左手托腮,不理宇文轩。
到了巳时,下课的学子纷纷走进食堂进餐。太学里要求学子统一待遇,衣食住行不能搞特殊,四皇子虽然是天子骄子,在太学里也必须遵守规矩。
此时的四皇子正和宇文轩、崔良仁坐在食堂最好的位置,品尝着皇宫带来的饭菜,四层的食盒一打开,满堂飘香,引得人食指大动。现在天气回暖,人容易心烦气躁,口舌发干,刘奕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菜,毫无食欲,边用眼睛环视四周边品着皇宫带来的茗茶,他似乎想寻找什么人。
崔良仁吃得欢快,瞥见四皇子的怂样,顽皮地调侃他:“怎么了?专心吃饭啊?眼睛在看什么?莫不是想起那天打人的女子,叫什么来着?昕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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