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道,“你怎么和你爹一个样,这么喜欢从山里捡人,也不怕来路不明害了自己。”
徐闻笑笑,“爹没捡的话,我就没娘了。”
“净贫,快去把这小公子送回屋里,娘回屋里给你拿些草药过来。”徐母笑骂,语气轻轻的,心里却觉得开心。
大儿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开玩笑了。
以往她见到人时,都觉得对方背上压着一块巨石,直把她的儿子压的喘不过气来。
都是她这个破身体,以及一家,害了他啊!
徐母捏着帕子拭去眼角冒出的泪,怕被他看见,立即转身回屋去了。
凭着徐闻的眼力,他自然观察到了,但现在不是宽慰的好时机,将男主收拾妥帖才是要紧事。
徐闻将人抱到自己的屋里,屋里有两张木床,一张是原主的,一张是原主弟弟的。
他果断地将男主放到了原主的床上,对方早已因伤昏迷,任他摆布。
徐闻将人扒了精光,又端来水,细细地帮人擦去身上的脏污,连脚掌也没有漏下。
擦去那些碍眼的脏污之后,男主的美貌原原本本地呈现在徐闻的面前。
少年貌美精致,似精心雕琢过,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一看就非寻常人。
身材清瘦,但该有的都有,肌肤白皙,薄薄的一层肌肉让少年显得有劲。
但身上那些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痕却在这如玉的身材上添了几分破坏。
以及几道剑窟窿,正滋滋地往外冒着血,让昏迷状态的少年紧蹙起眉。
徐闻拿起刚才徐母送进来的草药,按照古老的方式准备用药。
他将草药丢进自己的口中,嚼烂,拿着白色的布块准备吐进去,而后在涂上伤口。
然而,这一过程,被中途醒来的萧寒瑜看到了。
他瞳孔地震,眼底掠过明显的嫌恶,无力呵斥,“你干什么!”
萧寒瑜眼睁睁看着,陌生男人“呸”地一声,然后将那不知道混合了多少口水黏糊的草药往他身上一按。
他身体不由一颤,因为痛的。
“放肆!你做什么!”
这点痛他不放眼里,但是男人将那恶心巴拉的东西按在他身上,简直离谱!
他挣扎着就要起来。
徐闻差点被他打翻剩下的草药,心里啧了一声,一边把布块端得更远些,一边单手三两下就按住了床上扑腾的少年,暗含警告:
“安分点,这药对你伤口愈合有好处。”
萧寒瑜折腾得更厉害了,但又被钳住,像个乱扑腾的死鱼。
该死,这男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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