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忧一個纵身,跳到水蛟背上。
她拍了拍水蛟的鳞片,将方才得到的信息位置,告知给了它。
“东北方向,约四百余里。”
“……”
出乎意料,羽忧本以为这螭先生还会闹闹脾气耍耍性子的,不曾想它居然一声不响地载着自己起飞了?
她又怎知,在确定位置后,水蛟便会那地方讳莫如深。
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了,大黎若是没能处理好那地方可能存在的东西,怕是会天下大乱,它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不敢在这种节骨眼给山海司添乱。
万一造成了什么后果,它可承担不起……
……
其实黑棺的苏醒,只在神通世界引起了极小的波动。
大部分都如陈金秀一般,权当是错觉。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感知到那磅礴阴气的,比如小六,小五,这些天便跟个没事人一样,热情地帮三哥捉炁。
或许跟年纪与天资有关,如今已值深秋,老三过了这么多天,夜夜在乱葬岗受冻,却怎么也捉不住那灵光一闪的感觉,让他颇感颓败。
老二见比自己年轻许多的三弟都迟迟不得要领,越发觉得自己可能也不行。
好在老四回了永泽县,至少自己也算有条退路。
铮!铮!
院中的榆树本就摇摇欲坠的叶片,被一道道劲风打落,刀身划破空气,发出阵阵爆鸣。
正是陈金秀在练习血杀刀。
奈何没有鬼物作敌手,效果始终不尽人意。
陈金秀浑身气血澎湃,在这深秋的天气里,冒着蒸腾热气,刀芒划过之处,还带着些绿的榆树叶便顷刻间枯死了。
她毕竟入门未久,平时还好说,使起这血杀刀来,尚且不能将体内阴气收放自如,这才使得榆树叶沾染了一丝逸散的阴气。
不过这一幕着实让几个兄弟们看的心惊肉跳:
“头儿这刀法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站的如此之远,还是让我心生寒意。”
“果然头儿才是真的适合修行,这么快便领悟了一门刀法。”
陈金秀如今耳聪目明,自然也听到了。
她收起刀,转身一笑:
“此刀法乃是大人所赐,非我所悟。”
却未注意到这句话落入小五耳中时,他目光灼灼,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此时小六从外面赶回,挠挠头将几封喜帖交给陈金秀。
林颖儿的说法是为了照顾余郎的想法,怕他不适应大户人家的往来应酬,因此婚礼一切从简,待完婚后再单独设宴。
自然,她只是想尽量在婚礼之日少一些干扰而找的借口,甚至希望连陈金秀几人也不来的好。
落在小六眼里那可就变了味,只觉林颖儿如此体贴入微。
镖队几人凑钱给小六置办了还算过得去的聘礼,一并运了林府去,而林府的回礼是用马车来装的,倒是狠狠赚了一笔。
林大小姐的婚礼,就这样在林府悄无声息的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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