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牵着马,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跟阿娩一起赏月看日出的望月亭了,昔日为了能够让阿娩开心一点,有时候会抽空陪阿娩看月亮,聊天,看日出,那个时候的自己以为可以以一己之力来维护江湖的公平正义,只有大义,男人应该志在天下。甚至有时候忙的连阿娩说话都没有心思去听。
“真是眼神越来越不好了,居然走到了这里”
他自嘲道
“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我知道这是你跟她约会的地方?我有一次无意间见过你跟她在一起,李相夷”肖紫衿从亭子走了过来
“是你?”
“对的是我,阿娩已经离开我了,我本来都已经跟她要好了,你为何要出现,要一次一次剥夺我的希望”肖紫衿拔出了破军杀剑指着李相夷
“阿娩走了?”李相夷眉头一邹心想当初她那日救他受伤了,他以为她会回来养伤,况且肖紫衿确实也是真心对她好
“你明知故问,阿娩她因为你活着,所以要离开我”肖紫衿越加愤怒,他想要亲手跟这个男人比一场,哪怕死了都好。
“阿娩绝不是那样的人,你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她么?她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离开你,是你的不信任导致她离开的,你不信她她会爱你,你甚至不相信她,会选择你,我不想再打了,况且昔日你我是兄弟,为何要如此?”李相夷感觉有点难受,可能碧茶之毒又要发了
“把你的少时剑拔出来吧,我想光明正大跟你比试一番,昔日皆因你比我早日遇到阿娩,错只错在时间不对,否则阿娩未必不会选择我,江湖上皆认为我是一个抢昔日兄弟女人的小人,可是谁又知道我是用了多少心血在陪伴她从失去你的伤痛当中走过来,她为了你自杀了一次辛亏我及时救下来,来吧,拔剑。”肖紫衿怒了
“紫衿,你知道的我的少师从来不会对着自己的兄弟,昔日你我为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至于阿娩,我本就对不起她,如今我估计时日无多,也不想再打了”
李相夷说道
“至于这把少时剑,跟了我多年,我也不能死在你的剑下”
李相夷用尽全身内力,把少师震断
“紫衿,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少师一断,世上再无李相夷,四顾门门主还是你,至于阿娩我真的无能为力,你也知道的,在我心里我早就把她当做我的妻子,可是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她,我对不起她,我现在不能再替她做决定了,她只属于她自己”
李相夷感觉眼里的东西已经蘑菇不清,只有一些光影,记得这是悬崖,下面是条河,胸口一直在涌动,再迟一点可能胸中的血就要出来了,李相夷直接跳了下去,风刮在脸上,或许这就是结束了吧,这样也好,只是阿娩一个人会去哪里呢,阿娩
水流进了鼻腔,流进了嘴巴里,想不到二十岁就问鼎天下的李相夷,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就要这么死去了。这真是讽刺呀。
“爷爷,那个人醒过来了”一个八九岁的毛头小孩对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
“啊,醒过来就好了,来孩子把这个鱼汤端过去”老人家跟了过来
这个房子有点简陋由黄土和石头垒成的墙壁斑驳不堪。房子的屋顶由草和稻草编制而成,已经因年久失修而有许多破洞,允许阳光和雨水透过。房子只有一层,没有窗户,只有简陋的木质门,房间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泥土,墙壁没有粉刷过,显露出原始的黄土色。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简陋的炉灶,上面堆满了黑色的煤渣,房间中央是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只简陋的木制凳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破旧的碗筷和锅碗瓢盆。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稻草和柴火,用来生火取暖和烹饪
李相夷一醒来就会观察四周,这是他多年来在江湖行走的机警,他或许是睡久了,头还是有点晕,胸也有点痛,全身无力。他想起来却不行,嘴巴特别的干,嘴唇都是死皮。
“少侠你醒了呀,那天老朽我出去打鱼,没有想到鱼没有网到,倒看见你一个人倒在河旁边,河里都是血,你面色苍白,探了一下还有气息,我便将你带了回来,看你的打扮像是武林中人,是遇到仇杀了么,哎真是可怜,来你饿了吧,你把这碗鱼汤喝了吧”
老人家说着便扶了一把,把碗递到李相夷嘴边。
李相夷喝了一口,看了看老人家,身边还有个六七岁的小孩,梳着一个小辫子,可能家里没有女娘辫子乱乱的,但是反而让小孩子格外可爱。
“爷爷,”孩子往爷爷身上靠了靠,他似乎还有点怯生生的,可能是农家孩子平日里也没有遇到什么陌生人
“不要怕,我的乖孙,小虎子”
“谢谢老人家了,我睡了多久了?”李相夷把鱼汤喝了,继续躺下,此刻自己还太虚了,还没有力气试一下自己的武功,不过自己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只不过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呢?
碧茶之毒无解,自己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那为何自己会死里逃生呢
“少侠你需要多休息,我这里也没有大夫,也只敢自己弄一些鱼汤给你补一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老人有点驼背,他边说边帮李相夷盖好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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