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张明义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
“你没事吧?”一张有点眼熟的脸映入眼帘。
思索了一会儿,张明义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在树林中遇到的那个人,想必是他救了自己。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张明义抱拳道。
“别客气,”梁薪摆摆手,“要不是我偷偷潜过去让你误会了,发起攻击牵动了伤势,你也不会昏迷。”
他昏迷之后,梁薪把他带到了陈大哥的家里,这里现在已经是一个空房子了,给他休息正好。梁薪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主要是受了内伤,看起来很严重,似乎是和别人交战所致。于是梁薪便用自己的灵力为他治疗,虽然没学过疗愈之术,但他有源源不绝的灵力,简单地输送灵力帮助别人运功疗伤还是没问题的。
“我叫张明义,不知少侠如何称呼?”那人问道。
“我叫梁薪。”
“多谢梁少侠救命之恩,方才因为误会,我才不管不问就对你出手,还请梁少侠见谅。”张明义很是感激地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梁薪示意他不必客气,“方才我看张兄的意思,是把我当成追兵了?不知张兄是如何受伤的?”
张明义的情况还是弄清楚为妙,若是真的有人追杀他,不论如何,梁薪都应该带他远离人烟之处,一是保护他,二是避免伤及无辜。
“唉,此事说来话长……”张明义的眼神立即黯淡下来,不仅有失意,还有深深的痛苦。
“不瞒梁兄说,我的伤是和西平县的知县交手所致,我刺杀他不成,反被他打伤。但他没有杀我,所以我才得以逃到城外。方才见有人潜行过来,还以为是他派来的追兵,这才向你发起了攻击。”张明义解释道。
嗯?梁薪听到“西平县的知县”这几个字,顿时眼睛一亮。
兄弟,你要是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对这个鱼肉百姓的知县,虽然还未曾谋面,但梁薪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若是能从张明义这里得到一些消息,也是不错的收获,说不定还能等他把伤养好之后一起动手,那就更好了。
“你为何要刺杀本县的知县?”梁薪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唉……”张明义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我与那知县,本是同门师兄弟……”
这一问之下,竟牵扯出一段往事。
五年前,四风门。
“张明理,你一个外门弟子,竟敢偷学内门功法!你可知罪!”一个白须老人怒目圆睁,厉声呵斥一名弟子。
没想到那弟子不但不认错,反而大声反驳道:“几天前的宗门试炼大会,明明应该是我胜出,是你徇私舞弊,把晋升内门的名额给了你的弟子!我本就应该是内门弟子,学习内门功法有何不对!”
“孽畜!还敢信口雌黄!”那长老勃然大怒,赶到张明理身前举手就要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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