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近了主屋,本来想要敲门。
忽然有一个小娘子出来如厕,看到两个人影,大叫一声,“鬼啊!!!!”
屋内的人全被惊醒了,陆策快速扯破身上衣服,在屋内烛火燃起的那一刻,将两人的脸严严实实包起来。
姜秋看人到齐了,对着警惕的众人哭着说:“大伯大娘,真的对不住打扰你们了,我们家乡遇到了灾害,孩子发热,现在又没法进城,只能来寻求你们的帮助,但你们放心,我们不是小偷,你看,我有银子,求求你们给我们一点治疗孩子发热的药好不好?”
她哭得声泪俱下。
妥妥一位害怕失去孩子的母亲。
陆策低着头,一副颓废伤心的模样。
当家老爷子看姜秋那双眼睛不像是坏人,主要是那银子,很漂亮。
想到大孙子最近刚好发热,有类似的药材,又想到家里孩子读书要钱,再有,他们有能力闯入,还愿意给钱,可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和儿子商量两句,打算富贵险中求。
“发热的药材我们有,其他的可就没有了。”
“没关系的,只要孩子能活着,我们两夫妻死了都可以。”姜秋擦拭着眼泪。
陆策配合地点点头。
当家老婆子听的于心不忍,也不想贪太大的便宜,“我给你们准备一些干粮吧?”
“谢谢您,您真的是大好人。”姜秋连连鞠躬,最后不好意思道:“能否麻烦你给我们熬煮一下药材,以及给我们装干粮的布片呢?”
老婆子看她小小年纪就要遭受无妄之灾,答应下来。
姜秋也乖乖把银子奉上。
足足五两,一个小银锭呢!
肉疼。
等他们回到了大家睡觉的地方,就见钱氏耷拉着眼睛等他们,见他们回来,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回原处,“阿策,秋娘,你们没事就好。”
陆策:“现在哭容易被发现。”
本来挂在钱氏眼眶的眼泪被收了回去,“好,我明日再偷偷哭,你们找到遥儿的药了吗?”
“找到了,我把孩子抱过去喝。”
中药味道太大了,陆策害怕别人闻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钱氏把孩子给他们。
两人去给喂孩子喝药,陆策对药物有研究,知道这药材没坏处,至于能不能好,就看陆逍遥的命了。
孩子很乖,不哭不闹。
可能也身体太差了,连喝着那么苦的药都没太大反应,姜秋皱眉:“孩子缺吃的。”
“嗯。”
之前陆策没想太多。
流放路上压根不想管太多,听到父兄已死,他都想随之而去。
他也接受不了曾经高高在上的自己,被贬为庶民,未来只能定居于琼州。
半个月以来,他说话不超过十句。
今天姜秋嘴巴叭叭叭说个不停,弄得他话都多了许多,也没之前如此麻木。
父兄没了,他作为男人,得承担起养家的责任。
把药灌到孩子嘴里之后,姜秋又把干粮和金银一起打包在孩子身上,抱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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