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民手里端着一杯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
每次遇到难以解决的事儿,他都会亲手泡一壶浓茶,利用品茶的间隙,来琢磨破局的办法。
这个习惯,他是跟一个人学的。
来岱山县之前,老爷子亲自将他叫到书房,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庆民,宁州那边形势很复杂,上任之后一定要谋定而后动。
作为国家的老牌工业基地,最近几年东辽的发展,确实变得非常缓慢。
到了那边,面对工厂改制这类的敏感问题,要多看看多想想,再做决定!”
老爷子的谆谆教诲犹在耳边。
钟庆民叹了口气。
姜还是老的辣。
老爷子的眼光,不是自己能比的。
岱山县的形势,比原本预料中更复杂得多。
钟庆民上任之后,试探着抛出县啤酒厂的改制方案,立马遭遇了极大的阻力。
以招商局局长吕东印为首的本地派,制造了非常大的麻烦。
县啤酒厂,目前已经成为双方斗法的一个焦点。
钟庆民能不能在本地既得利益者的围堵下,站稳脚跟,就看啤酒厂改制的结果。
这些人绝不容易对付。
自己女儿差点儿被拐走的事,钟庆民严重怀疑,背后的内幕也许并不简单。
有人想让自己乱了阵脚,他们也好趁火打劫。
钟庆民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笑意:如果你们真这样想,也太小瞧了大院儿子弟的格局。
笃笃笃!
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钟庆民的思绪。
他放下举得发酸的胳膊,低沉的说了一句:
“进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外甥女儿孟轻歌俏生生的走了进来:
“舅舅!”
钟庆民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儿,诧异的问了句:
“轻歌,你不是去荒草岭报到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起这个外甥女儿,钟庆民也是头疼得很。
别看这丫头模样柔柔弱弱,性格却是强势得很。
用孟家老爷子的话说,就是:轻歌这丫头,英果类我!
在京城的时候,大院里那些年纪差不多的小子,哪个没被她收拾过。
钟庆民的姐姐,拿这个宝贝女儿也是毫无办法。
孟轻歌的母亲一直在发愁,自己的闺女将来嫁人的问题。
半个京城的大院子弟,都被她收拾过。
一听到孟轻歌的名字,这些小子吓得立马连连摇头:
“宁愿死,也不娶她做媳妇儿!”
这话传到孟轻歌耳朵里,少女霸气的做出了回应:
“本姑娘的未来夫婿,要文能定国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你们这些养废了的渣渣,哪一个能配得上我这只凤凰?”
这话一说,连孟家老爷子都忍不住苦笑。
“丫头,你把人都得罪完了,咱家未来的传承,要靠谁啊!”
孟轻歌撇了撇嘴:
“爷爷,难道女孩子,就不能传承家族了?”
孟老爷子苦笑。
这个孙女儿,性子外柔内刚,想让她低头,可不是容易的事。
孟轻歌的母亲钟庆惠,却不这么想。
“轻歌,咱们女人,嫁个好丈夫,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争强好胜的事儿,是他们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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