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实在不想写作业……”胡悠悠爬在桌子上啃着铅笔头,看着眼前一连串的数学题,越发觉得困意来袭。这题就像数学老师讲课一样有催眠的功效。“啊呼~”弄得他哈欠连连。
他站起身踱步在地板上,来到窗边,身上的瞌睡虫也被赶跑了。望着对面的那幢楼仍亮着几盏黄晕的灯,映在玻璃窗上添染着一层暖色。
胡悠悠有个习惯,在他觉得很有意境的时候,很有感觉的时候,他就会展开联想。也就是说当下这种处境,或者说周围这种环境下的气氛,值得他去想象一下。
列如他现在就有了感觉,他就在想,对面这幢楼,对面亮着灯的这个房间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老人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女人从厨房出来把最后一道主食——小鸡炖蘑菇端上桌儿。
男人忙起身帮衬着:“小心烫。”
女人没吭声坐下来才说“爸,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呀,我们好去接你。”
“对呀爸,你下次要来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接你去。”男人说。
“小鸡炖蘑菇”白花花的热气往上升,屋子里的灯光是暗黄色的。
女人为他们的杯中倒上了红酒。
“主要想着你们工作忙,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老人乐呵呵的说。
“爸,这一点都不麻烦,如果您觉得他工作忙就打我电话,我去接您。”女人说着,三人碰了杯。
放下酒杯,一家人准备进餐。
男人往老人汤碗里舀了汤汁和肉菜。
“哎……”老人拿着筷子微微朝前指着,对面坐的是女人。
“爸,我知道。”男人语气中带着笑意。
女人甜甜的一笑拿起汤碗,男人接了过去。
突然“砰朗”一声,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这一声不仅打破了玻璃,也打破了胡悠悠入神的幻想。
回过神来,他望着地板上零零星星的玻璃碎片,以及地板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西瓜。又抬头看了看窗户上破了一个很明显的大洞。
胡悠悠突然清醒了,无比清醒。
他看着地板上纹丝不动的西瓜又通过窗户上的大洞朝外望去,心想:“谁大半夜的没事干,往我们家扔西瓜呀?不过……这西瓜质量倒是挺好的,居然没摔烂?”他上前拍了拍还挺结实。
他回到桌前坐下来,拿起笔,正在笔尖要落在洁净的题纸上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
窗户又碎了?不是。西瓜碎了?也不完全是。他扭头一看西瓜……“爆炸”了!从里面爆出来一个绿的?兔子?
“哈哈哈~”那只兔子笑道;“这群傻瓜居然把我当球儿踢!”
“你……是谁呀?”胡悠悠走过去,蹲在地板上看着它。
“你是谁呀?”那只兔子反问。
“我……”
“等等。”兔子环顾四周,“我是谁?我在哪儿?”
绿兔子站起来,来回走在地板上,逛公园似的看看布局再瞧瞧陈设。
淡绿色的兔子和绿条纹的西瓜还是蛮配的。胡悠悠观察着它,头,手和脚都露了出来。兔子的尾巴处再稍微往下些长着一个曲曲折折的西瓜藤。
“这里是我家。”他站起身来问,“你是谁呀?”
“我叫西瓜兔。”绿兔子回答。
“西瓜兔你好,我叫胡悠悠。”胡悠悠很有礼貌的说。
“你好呀!”西瓜兔没有回头瞧胡悠悠,而是依然观赏着他的房间说。
“你是从哪里来的?”胡悠悠又问。
“我是从水果小镇来的。”西瓜兔停下脚步,歪着头儿脸朝右上方仰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说,“不过,让我想想,我是怎么到这来的。”
在西瓜兔回想的过程中它依然保持着“歪着头儿脸朝右上方仰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的姿势。胡悠悠也跟着它僵在那儿。
“哦~”西瓜兔拉了长音,“我想起来啦!我是在足球场上被它们当球儿给踢过来的。”
“足球场?当球踢?哈哈哈……”胡悠悠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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