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
刀锤相交,发出轰鸣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汪惟贤虎口开裂,手臂发麻,弯刀差点脱手。
然而,链锤余势不衰,对着汪惟贤头颅砸来。
汪惟贤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链锤越来越近,即将砸在自己头颅上。
咣啷。
惊人的撞击声响起,一柄沉重的掩月刀劈来,重重劈在链锤上,链锤被巨大的撞击力一撞,歪向一侧。
噗。
也布改血盆大嘴一张,一道血箭从嘴里喷出来,手一松,链锤砸在地上。
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地面出现一个大坑。
正是汪德臣及时赶到,救下了汪惟贤。
也布改在马背上摇晃,鲜血不断从嘴里喷出来,脸色灰败,随时会摔倒在地上。
汪德臣看在眼里,大是惊讶,怎生会这样?难道是我力气过绝人,把也布改震死了?
不可能啊。
我明明劈在链锤上,都没有碰着他。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汪惟贤浑身汗湿,恶向胆边生,留下也布改一命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咬牙,怒吼一声:“鞑子,受死。”
手中弯刀,对着也布改胸口狠狠捅了过去。
汪德臣大喝一声:“贤儿,住手。”
也布改在汪府如此肆无忌惮,大开杀戒,杀了汪家这么多人,差点抢了自己的亲妹子,杀了自己爱子,汪德臣恨死也布改了,然而他还没有失去理智,目今不是杀也布改的时候。
即使要杀,也不能在府里杀,得把也布改弄出去,然后杀掉。
也布改若是死在汪府,对于汪府来说,那就是泼天大祸。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汪惟贤手中弯刀,无情的捅在进也布改胸口,刺穿了柳叶甲,直没至柄。
汪惟贤手中弯刀再朝后一带,一个透心凉,鲜血如喷泉似的喷出来。
也布改一头栽倒在地上。
静。
一片寂静。
死命拼杀的双方,很有默契的停下来,睁大眼睛,死盯着也布改的尸体,满脸不敢相信。
也布改,是浑都海的爱子,深得浑都海真传,力气过绝人,武艺高强,是蒙古国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如此容易就被杀死了?
双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汪惟贤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左手食指一个劲指点着也布改尸体:“我……杀……了……他?”
他那一刀是狠辣,然而,以也布改的身手,要化解不算难事。
也布改压根就没有化解,任由他一刀捅个透心凉。
这事,太梦幻了。
汪美华骑在马背上,看着也布改中刀,摔到地上,俏脸上布满了震憾,完全不敢相信。
汪德臣最先反应过来:“杀光他们。”
汪府护卫们反应过来,对着巴图他们就冲了上去,勇猛似虎,进攻彪悍,砍杀犀利。
失去了也布改,巴图他们完全不能接受,处于震惊中的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就给汪府护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者也布改死了,他们群龙无首,惊惶失措,哪里还有战力,被汪府护卫压着他。
惨叫声不断,巴图他们死伤惨重。
汪德臣满脸狠毒:“快,关上府门,不准放走一个。”
祸已经闯下了,再埋怨也没用,目今要想办法补救。
先把也布改的亲兵杀光,不让消息走露,再布个局,把汪家摘出来。
那时节,即使浑都海暴怒,也是没用。
因而,灭口才是最重要的。
汪府中人也知晓天要塌了,立时关上府门,要把巴图他们关在府里,来个关门打狗。
厚重的大门眼看着就要关上了,然而,也布改留在酒肆的亲兵骑着快马,泼风般赶来。
当先一人,身着柳叶甲,背着顽羊弓,挎着弯刀,挂着箭壶,一副蒙古士卒装扮,正是许赟,猛的拔出弯刀,吼道:“快,冲进去,救我的安答。”
亲兵们,在许赟率领下,杀散关门的汪府护卫,冲进了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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