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继堂苦着一张脸:“哥哥,你切莫嘲笑我。”
许赟满脸嘲笑,却是果断否认:“你休要多想,我哪有这想法。”
孟继堂高兴了,脸上泛起笑容。
许赟打击他:“还是多读点书吧。”
孟继堂深受打击,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许赟为他们解释:“这诗说的是汉初三杰张良的旧事,时间地点都在里面。”
孟继堂本想要问,一想起被打击了,心情郁闷,不说了。
黄元鹏很是迷糊:“张良之事,我自是听闻过,然这和时间地点有甚干系?”
许赟仔细剖析起来:“这里是关中之地,京兆府就是汉朝都城,是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还定三秦后,萧何留守关中,在这里筑长安城。”
孟继堂他们还是不明白。
许赟接着解释:“因而,张良之事自然可以说是关中之事了。张良是帝师,然而在关中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帝师。”
孟继堂忘了被打击嘲笑之事,立时问道:“谁?”
这是代表大家问出来的,众人目光聚集在许赟身上。
“姜太公。”许赟语出惊人。
姜太公何等英雄了得,落魄了一辈子,人到七十才被周文王发现,委以重任,在他的努力之下,建立了周王朝,姬姓享国八百载。
太公故事,千古流传,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孟继堂眼前一亮:“我知晓我知晓,姜太公直钩钓鱼,只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钓到了周文王。”
黄元鹏还是想不明白:“然,这与时间地点有何干系?”
许赟白了迷糊中的孟继堂一眼:“关中有两个帝师,第一个是姜太公,第二个是张良,见面时间当然是明天了。”
孟继堂颔首:“那地点呢?”
许赟笑道:“你真得多读点书了。姜太公在哪里钓鱼,在宝鸡东南的磻溪,那里是渭水支流。我们离宝鸡远,自是不可能去宝鸡见面,当然是在渭水见面了。”
何贤成眼里一片迷茫:“渭水,是关中最主要的河流,流经千里,要确认见面地点好难。”
众人重重颔首,深以为然。
许赟没好气:“你都知晓渭水很长,商挺何等才智,他会想不到?关中之地,是周秦汉三朝龙兴之地,也是隋唐两朝的定都之地,在渭水上发生的大事何等之多。然而,最有名的事件就两件,一件是姜太公直钩钓鱼,钓到周文王。”
孟继堂心直口快:“另一件呢?”
众人的耳朵竖起来了。
“你们还是多读点书吧,慢慢琢磨。”许赟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明日,我与何贤成扮成全真教道士前去见商挺。孟继堂你们留守行宫,若是有变,就去东边的崤山中躲着,我自会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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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桥。
位于京兆府以前,架于渭水之上。
是渭水之上最重要的一座桥梁,连接渭水南北两岸。
是京兆府北上过渭水的必经之地。
商挺头戴东坡巾,身着襕衫,手拿折扇,坐在桥边一块礁石上,看着宽敞的便桥,感慨不已:“便桥,是渭水之上最重要的桥梁,秦汉隋唐之时,人来人往,车来车去,是何等的繁华热闹,目今却是商贾寥寥。鞑子为祸之烈,远超匈奴突厥,华夏四千年历史上,从未遭如此惨祸。”
想起了许赟递给他的诗:“‘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作了土’,关中华夏形胜之地,此诗不独适用于潼关,便桥也适用。”
商琥没有心情伤今怀古:“爹,你说他会来么?”
商挺信心十足:“一定会来。”
商琥信心没那么足:“若他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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