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汐颜头昏脑涨,意识不清地勉强撑开眼皮,嘟囔了一声:“这是哪儿啊?”然后茫然地环顾四周。
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子,透过窗户看出去,天空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女子的脚踝和脖颈处都有着显眼的红色印痕。
女子看见床上的陈汐颜,打了个哈欠说道:“新来的吧。”
陈汐颜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着,女子褪去衣物,只见她身上从上到下布满了一道道勒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发红发紫。她走到桌边,动作娴熟地拿起药膏涂抹起来。
陈汐颜胆战心惊地轻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谁?还有您身上那些……”
女子用冷漠而又无所谓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陈汐颜后,回答道:“我叫杜娟,干我们这行的,接待客人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说罢,她动作利落地穿戴整齐衣物,然后回到床边躺下准备入睡。
陈汐颜虽然内心充满疑惑,但还是选择不再追问,她光着双脚默默地朝着门口走去,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人不安的地方。
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房门缓缓开启,原本躺在床上的杜鹃突然开口说道:“在你决定逃跑之前,我建议你先出门往左拐,一直走大约100米左右,到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去看一看。”
陈汐颜闻言,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按照杜鹃的指示缓缓前行。
当她终于来到杜鹃所说的最后一间房时,尚未踏入屋内,便已经嗅到一股浓烈刺鼻的恶臭气味。
她皱起眉头,强忍着不适,透过窗户朝里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跳急速加快,甚至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这间屋子异常宽敞,足足有其他房间的三四倍大小,而在屋子中央,仅用一道薄薄的隔板将一些女子与一些肥硕肮脏的猪隔开。
陈汐颜看着眼前这群面容憔悴、神情呆滞的女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深沉的怜悯之情,里面的女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随后以柔和却坚定的语气说道:“各位姐姐,我们现在一同逃离此地吧。”然而,房内的女人们却如同雕塑般静默,没有丝毫反应。
面对此景,陈汐颜心中焦急,她提高嗓音再次呼吁:“姐姐们,难道你们真的甘愿继续留在这个牢笼之中吗?”终于,有一位女子缓缓转过头来,那空洞无神的目光在与陈汐颜的对视中似乎闪过一丝渴望自由的光芒和对陈汐颜的同情。
躺在屋子中央的那位女子,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这里已经没有比这更差的地方了。”陈汐颜闻言,惊愕地望着那位女子,难以理解她们为何会如此消极认命,仿佛已失去对生活的任何期待。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刻钟后,陈汐颜见她们依旧没有丝毫逃脱的意愿,心中的失望之情愈发浓烈。
正当她准备黯然离去之际,突然听到墙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小娘子,我身旁的位置已然留予你。”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陈汐颜原本坚定的决心变得动摇起来。
她已预感到自己的结局。
随着房门缓缓开启,杜鹃望向她,平静地说道:“你回来了。”
陈汐颜紧咬牙关,终究还是回到了房间。她默默地坐在床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绝望。
杜鹃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放弃了逃离的念头?”
陈汐颜回过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杜鹃,低声问道:“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杜鹃翻了个身,背对着陈汐颜躺下,淡淡地说道:“我不知晓,起码我未曾尝试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汐颜尝试与其他女孩交流,但她们大多沉默寡言,对陈汐颜的提问避而不答。她们似乎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于逃离此地已不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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