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荆说:“大长老,我已说过,您是清洛的基石。清洛可以没有我问荆,但绝不能没有您。”
大长老立住了,望着他恨恨说:“你这是在我脖子上拴了一条铁链,要把我这副老骨头累死在清洛!”
问荆笑了笑:“一直如此。”
小菱在院中等候,两人进到堂内。
问荆直言:“大长老,镇派之宝五行剑可还放在剑阁中?我想把它取出来。”
大长老刚端起茶杯,要喝一口热茶,又把茶杯放下了,说:“你已改变主意,愿意接回掌门之位了?”
问荆说:“没有。”
大长老板起脸说:“此事非同小可。五行剑历来由掌门传给下一代掌门。你不做掌门,却要取出五行剑。我如何服众?”
问荆神色微沉说:“您要阻拦我取回五行剑?”
大长老说:“除非你做掌门。”
问荆不与他争执,起身拱手:“既然如此。大长老,问荆告辞了。”
大长老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水震了震。“站住!”
问荆脚下顿住。
大长老说:“问荆,你要再一次丢下清洛么?”
问荆笑说:“我何时说过要离开清洛?我这便去剑阁取出五行剑,您又能奈我何?”
大长老紧盯着他,说:“你敢?”
问荆说:“您瞧我敢不敢?”
大长老说:“好,好,你去吧,随你的便。”他端起茶杯,真正喝下一口热茶,闭上双目,靠在椅上养起神来。
问荆已走到门口,却又坐了回来。
大长老眯缝着眼,眼帘下的缝隙射出一缕目光,照在问荆脸上。这目光带着点笑。
问荆只得对他说:“我不敢。”
大长老说:“孩子,我这把岁数可经不起吓。”
问荆拎起案上茶壶,给大长老重新倒好了一杯茶,转而问:“大长老,我小师弟怎么样了?”
大长老问:“哪个小师弟?”
问荆说:“君爱。”
大长老说:“你说第三代弟子中最小的君爱?君爱他今年不过十岁,你问他做什么?”
问荆说:“您有所不知。君爱三年前被妖族打伤,体内存留着一缕妖气。我临走前,用五行剑将那妖气封印了。不知这些年封印可有松动?”
大长老回想着,说:“我竟不知此事……”
问荆抬眼望了望他,让他喝茶,说:“当初君爱年纪尚小,我不想他从小受门中弟子歧视,所以没有声张。倘若他体内的封印松动,妖气侵入他血脉,他便活不成了。到时只有五行剑能重新将妖气封印。您知道,上天下地,只有我可以使用五行剑,就连大长老您也不行。”
大长老脸色难看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呐。”
问荆说:“不敢。不过这五行剑,我迟早是要取出的。”
问荆告辞后,同小菱出了宅院。只听石子路那头传来说话声。“估计问荆和那贱丫头快到了。咱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见大长老,否则事情便不成了。”
另一人说:“师叔,我挨了问荆一掌,被他收走了仙气。多亏你在学堂为我疗伤。我们决不能让问荆安安稳稳地回到清洛!”
说话的正是谢子枫和唐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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