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钧幽幽醒来,嗅到了空气中潮湿的腐臭味,令人感到强烈的不适,胃酸翻涌。
这扑面而来的恶臭味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我屋里吃鲱鱼罐头了?一准又是项目上那帮小子,闲着没事干了。总之这股难闻的气味让郭钧很是不舒服,他准备转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接着睡...
反手一抓空了,“嗯?我睡觉挺老实的啊?”睁开眼,看了下周遭,郭钧懵了一下。“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再来一次。”
碎石块垒砌的墙壁已经塌了一大半,墙上的方窗早已不见踪影,不远处有几只乌鸦在啄食着什么,而他则躺在冰凉的破烂草席上,阳光越过那半堵破墙窗照射在他胸口,起伏之间是活着的证明。
“我在哪?”郭钧双眼无神的看着湛蓝的天空,思考着,迷茫着,然后他得出了结论。
好像是穿越了....
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强势进入大脑,并快速流动。
原来这个世界在南北朝时期出现了走上了另一条路,当时的刘裕也就是后来的宋武帝率军北伐,在峣关一举歼灭北朝势力,最终统一了天下,定都洛阳,传到宋哀宗时,此君沉迷酒色,信任宦官,为敛钱财卖官弼爵,再加上天灾,以至于全国怨声载道,各地起义不断,整个帝国都陷入了混乱,最终宁武军节度使朱欢带兵围困宣武殿,将宋哀宗刘仁肇逼死在皇城,他先是扶持刘仁肇的侄子郭嗣荣为傀儡皇帝,而后以图想利用禅让来夺取天下,可是却激起了各地的节度使和世家的反对,最终大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偌大的帝国经过三十多年的内乱征伐,最后形成了多个势力并存的乱世。
而他郭钧,现年十七岁,宋国济宁府下辖蒙山镇余家村人,但在前年,随着齐宋之间爆发战争,齐国从东、西两路南下攻宋。东路的宗望领军强渡黄河,攻破济宁城,郭家被战乱裹挟,向南辗转,最终流落于鱼台镇,但此时随着齐国铁骑的肆虐,整个宋国的北方基本都笼罩在战火之下,待郭钧出生时,郭家早已败落,连年的征战和剥削,现今只余下他郭钧一人......想到这里,郭钧只嘬后槽牙,穿越黑洞的剧本,怎么就让他给赶上了。这不是要重新开局的节奏么?这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郭钧便想起身看看周遭的环境,可是瞬间左手钻心的疼痛直接扩散到了全身,让他闷哼说一声,眼前一花,但觉得全身疼痛无比,尤其是左臂上那巨大的乌青和脑后鼓起的大包,无不诉说着此身生前必是遭受了毒打。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身的郭钧自嘲的笑道。
他现在身处一间破庙之中,身后的神像早已破败不堪,四面墙也是坍塌了两面。以他前世土木牛马的眼光来看,这承重墙都已经摇摇欲坠了,人住在这里哪还能行?弄不好哪天就在睡梦中被墙给压死了。想到这里,郭钧头皮一炸,全身寒意骤起。
可是现在这个世界正处在封建王朝统治的状态,又恰逢战乱,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的吧。正在郭钧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东侧坍塌的墙后好像有脚步声,他赶紧胡乱的抓起一块碎石,藏在身下,忍着剧痛半眯着眼仰躺下去。
“三哥?你好些了么?”一个略带斯文的声音在郭钧,耳旁响起,随即他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人给扶起来了。
“三哥被王家的走狗给打惨了,过几日我必教训那个鸟人。”一个公鸭嗓般的聒噪声吵得郭钧心烦意乱。
“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非要把鱼卖给王癞子,三哥哪会与他起了争执?”
“我也是听闻他出价高啊。”公鸭嗓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高?哪里高了?他一个雁过拔毛,癞蛤蟆过手都要掉皮的破烂人,他说的出价高,是找咱们收租子啊。”斯文的声音中充满了的怒火。
“啊?”公鸭嗓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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