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三四年很是不巧,每回云漠光来到天山,薛檀枞和柳白樱似乎都在外面。薛檀枞、萧泊舟、弥苍、都罗融分为师从李青山、易莲升、傅相居、拓跋凛,成长为无极门最出色的年轻一代,远远地将其他人甩在了后面。
云漠光天资聪颖、骨骼清奇,比她的母亲更为突出,被云九重视若珍宝,一直放在身边。所以,云漠光住在最高处的无极宫里,日日独自按照计划在规定时间里习汉话、写汉字、练内功。一年里八个月在黑水城热情恣肆,四个月在天山孤独冷清,一旦适应两种环境,就仿佛拥有了两种性格。
可她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保留着少女的悸动和纯真。
云九重注意到,每逢歇息的间隙,她都会快步趴到窗棂上,喜欢观看众多同龄弟子在山腰的练功场里嬉戏打闹。尽管小的像群蚂蚁,但她每次都数的很认真,数薛檀枞有没有回来。
可李青山的弟子薛檀枞向来特立独行,不喜生人,唯与青梅竹马的柳白樱出双入对。云九重到底是过来人,明白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年少时,外人是难以突破的。
但云漠光一个人在这里未免孤单了些。从不出面干预的云九重,把外出的弟子一并召了回来。
七日后,云九重集结众人,宣布了一件事,“闭关期间,老夫琢磨出一套内功心法,不知传授推广的效果如何,故要在三代弟子中挑出两位试练看看,你们四人有没有想推荐的人呐?”他和眉善目问向四大弟子。
能够得到云九重的亲自指点,拓跋凛、傅相居、李青山、易莲升本该高兴,但却一脸苦笑,师父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拓跋凛小声建议道:“师父,论武学天资,不如让李青山的徒弟薛檀枞试试。”
李青山心思细腻考虑颇周,“师父,檀枞根基尚浅,不如让根基扎实的萧泊舟试试。”
云九重沉了沉气,“这分明是件好事,怎么你们人到中年胸襟越来越狭隘。莲升,相居,你们有什么建议?”
易莲升倒是随性洒脱,“泊舟可以,不过要是这小子练得走火入魔,麻烦师父再给救回来。”
傅相居对易师弟一脸嫌弃,“回禀师父,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无极门一向开明,索性殿选,遵从自愿,您看可好?若是挑中的弟子能够获您一招半式的点拨,想必会是件幸事。”
云九重点头应允,“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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