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开的门。
女人那如瀑布般垂落的乌黑长发微微卷曲着,如同层层波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身着一套黑色丝绸制成的制服,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和曼妙的曲线。
细腻柔滑的布料紧贴肌肤,仿佛第二层皮肤一般,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
她的脸庞经过精心雕琢,呈现出一种令人陶醉的美丽。
精致的妆容使得她原本就姣好的面容更显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透露出一丝迷离之色,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江夏?”韩辛脑袋似轰的炸开,失声般叫出了她的名字!
手指没有了力气,龙虾外卖也掉落在地上。
江夏眼神仿佛才清醒过来,看着韩辛,她急忙捂着脸往屋里跑去。
她嘴里在埋怨着:“谁让你点的外卖!谁让你点的外卖?”
这是一间情趣套房,里面粉红色的灯光暧昧无比。
在墙面上还挂着许多皮鞭之类的东西。
心型满是玫瑰花瓣的床上坐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他一件衣服都没有,光着身子正一脸懵的看着我。
江夏脑袋埋进枕头下似乎不愿意面对。
“滚出去!”男人对韩辛大吼。
“江夏!他是谁?”韩辛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的问。
江夏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的把脑袋挡住。
“你又是谁?”韩辛问这个男人。
“我是谁?呵呵!”男人冷笑起来,似乎看清了形势,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我是你女朋友的榜一大哥,今天来看看是不是和手机里长的一样。”
“我去你大爷!”
怒血直冲韩辛的大脑,他顾不得了。
此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他!
他一还手韩辛的攻击更加猛烈,拳头如暴雨般落下。
韩辛打昏了头,不知道揍了多久,江夏把他拉开。
“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韩辛喘着粗气,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他看着江夏:“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啊!你回答我!”
她似乎被韩辛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顾得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韩辛质问着她,她还是不语。
“啪!”
韩辛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抽摔到地上。
他从来没有对江夏动过手,这一刻已经失去了理智。
男人艰难站了起来,没有去看江夏,眼神十分恶毒的看着韩辛:“小杂种,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去你大爷!我管你是谁!”
韩辛又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摩擦,直到对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辛抓起江夏:“为什么?”
“你还是不说话?”
“你想知道为什么?”江夏甩开手,她揉着红肿的脸庞,冷冷的看着韩辛。
“因为你傻!懂了吗?”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和你摊牌吧!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穷小子做着吃天鹅肉的美梦?我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我和你在一起?
大哥,你别逗。我和你玩玩而已啊!
玩腻了,你又算什么?
我一场直播下来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和我在一起。
你有什么?有万众瞩目的颜值?有家境优渥的背景?还是你有车有房有事业?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图你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志气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图你给我画的饼吗?我告诉你,你的饼太小了。
我这样的人以后注定是出名的大网红,而你,能睡过我已经是你这辈子的荣耀了。
就你这样的傻逼,你以为演电视剧呢?哼!我告诉你,我在大学里谈恋爱,谈的男朋友你是最差劲的一个。”
她忽然笑了起来,表情没有了之前那种局促不安,而是带着淡淡的嘲讽之色。
韩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她凑到韩辛的耳边。
“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谈得最久吗?”
“因为你好玩啊!像一个傻子似的,把你摆弄在我的手心里就好像一个玩具。一条十分听话的狗……”
他的心好痛,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锋利至极的手术刀。
一刀刀分解着韩辛的心,每一刀都见心头血。
犹如敲开他的骨头,这些话语变做红蚂蚁,一直往里面爬。
韩辛怒极反笑起来:“哈哈哈哈……”
江夏有些不解他的笑,但还是冷漠的道:“现在人你也打了,这个事情翻了脸,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韩辛看着江夏这幅陌生的样子,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可现实摆在这里他不得不信。
他无神的语气喃喃着:“原来都是假的!你说你不会嫌弃我穷,你可以和我一起奋斗,你说过你爱我!我竟然这么天真的相信你,我也天真的相信自己,自己努力会改变所有,给你一个想要的家,一个想要的生活……”
“呵呵,都是假的!”
两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感情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他想说这这一切都是梦,一个可怕不敢回想的噩梦而已。
他走到门口,捡起地上的外卖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了酒店。
他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出租房的,应该是哭着的吧!
出租房里一张床,一张桌子。
桌子上是一些电器,他平时会自己做饭,毕竟外面吃饭很贵的。
一个礼物盒,里面是他准备这次送给江夏的生日礼物。
一个仙人球,这是去年,韩辛过生日时江夏送给他的。
他走到那里都带着的宝贝。
没有厕所,厕所得是公共用的。
就这房间还要六百块钱一个月,不包水电。
房间里没有窗户,他从来也不喜欢开灯。
由于是二楼,羊城独特的气候导致潮湿腐蚀墙壁,掉皮开裂。
闷热,也只有一个小的电风扇拼命的转着,企图给他带来一丝凉意。
压抑,是被无形的鬼神从背后死死勒住脖子,眼球充血般的不能呼吸。
黑暗,是仙人球的早已经死去,发黄的球身,枯萎的尖刺。
它,似乎再也不能扎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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