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你那个孙子的安危,原来是打算和别人生二代啊。”
老爷子的面皮抽了抽,却没有和乌九出趁口舌之快,不过是给嘴里的吟唱速度提了个速。
乌九出脚下一登,反作用力上跳,同一时间,他所处的地面炸开,露出了深不可见的裂隙,裂隙一显一隐,看不住半点痕迹。
半空之中的乌九出,再无落脚之地,土地是吴法巫的领域,乌九出落地必死。
不过,他也没打算再回到原地。
一个倒栽葱,乌九出在老爷子的面前表演了一个自取灭亡,他朝着充满孽兽的深渊,一跃而下。
老爷子愣在原地。
自杀?
不,不可能!
那是……
此时,那房屋之中的老太终于从房屋里爬了出来,她望着道路中央的吴法巫,吐出一口鲜血。
“失、控、了!有人,抢走了……控制权!”
一声兽吼配合着这句话,老爷子猛地明白过来,朝着深渊看了过去。
一只成年男性高的利爪从深渊下探出,勾出了平坦的地面。
接着,是一双黝黑的垂涎欲滴的兽眸。
和一张流着口涎的布满尖牙的大嘴。
当然,这些都不够有吸引力。
最有吸引力的,还是这只两人高的老鼠背上,坐的稳稳当当的乌九出。
乌九出抓住老鼠头后部的那层皮,看着难以置信的老东西,无奈又感叹的说道:“感谢孤那位视我为不祥,待我如禁忌的父王吧。孤试探几次了,你们对孤能力的了解不够全面啊。”
“被冠以行刺之名的皇子,注定与王座无关的皇子,不去了解,好像也能够理解。”
“可但凡你们在京城更有人脉一点,应该就能知道,孤就是靠控制孽兽去行刺的吧?”
“真可惜。”
“你的底牌,好像没有那么结实。”
吴法巫又开始哆嗦,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兴奋,而是恐惧。
在乌九出的身后,越来越多的利爪探出,越来越多双贪婪邪气的眼神望向了他。
乌九出望着徒劳无功想要利用魔法自保的老人,眸光里没有悲喜,他被诬陷谋反赶出京城,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是郁郁。
虽说自己不是个与人为善的,但也不是个处处交恶的人。
为何,他们都容不下我?
只因为我的能力吗?
明明王座之上的父王清楚自己的无辜与委屈,可他却还是顺水推舟,将他贬离京城,只因为,那些似是而非的忌惮吗?
乌九出不理解,不认同,不包容,不原谅。
可现在,看着野心家死在自己的野心之下,乌九出也不觉得畅快。
满目断垣颓壁。
耳畔凄声血语。
长时间,高强度的使用魂力,乌九出的大脑也昏涨疼痛,双眼更是犹如刀割。
可他还得撑下去,这深渊之下的孽兽受控制的不过百分之一。
若他撑不下去。
这满镇子幸存的人都会成为新鲜的血肉,用以孽兽饱腹。
被活埋的小吴好不容易从土里站出来看见的便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震撼画面。
身姿挺拔,衣着讲究的男人不复优雅,衣裳虽没有损毁,但也凌乱,乌九出眉头微蹙,摇摇欲坠地站立着兽群中央。
他的双眸覆盖着一层白膜,站在那里,像是一位迷茫的盲人误入高危的战场。
只不过,他的身上没什么伤痕,只是有些狼狈,但还是可见其英姿。
周围的孽兽异常凶猛,毫不留情的撕咬在一起,黑雾般的血液随时随地的在他身边升腾。
这一幕惨烈又美好,色彩鲜亮,像一副冲击感极重的油画。
震撼感油然而生。
我去。
小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这小子,战损版看起来也太帅了吧。
就是状态好像不好。
小吴正看着,乌九出看了过来,他脸色有些灰白。
小吴同学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公告里有过一次警告,特殊NPC死亡之后,不可复活,作为导师的特殊NPC死亡之后,该职业永久关闭。
艾玛,这哪里是战损版的帅哥,这是他活爹!
小吴都顾不得那些个大老鼠吓人,随手拿起从房间里找到的铁棍冲了上来,保护我方活爹。
乌九出看着举着武器过来的小吴,在心里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后知后觉的打算上来给他爷爷报仇?
先是大义灭亲,然后再为爷报仇,该说不说,还是很公私分明的。
乌九出想看看这人要怎么拿这个铁棍报仇,不着痕迹的将人放了进来,一只手按在匕首上,一只手按在袖箭上。
还没有来得及张口问话,就看见这个举着铁棍的年轻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殿下,你要不要先离开这里?你看上去好像状态很不好。”
小吴发誓,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出自内心。
但他实在是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也会输。
当前NPC乌九出对您的怀疑值90%
扮演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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