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羲洑灵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轻笑两声,道:“甚远的志向。”
羲洑灵只一笑,并未反驳而是转身拿起百公斤的‘炽锺’。
“玄铁可锻不出‘羽华’”云长空浅笑,便觉羲洑灵太过天真。
“晚辈晓得。”羲洑灵转念又问道:“阁主的羽华剑是本命灵器吗?”
“不是。”云长空摇头,“想起多年来我竟无个本命灵器。怎么,小家伙你想锻一柄剑做本命灵器?”
“嗯,前辈为何锻造如此之强却无个本命灵器?”羲洑灵不解,本命灵器可使锻造师所锻灵器最大限度发挥威能,但只能有一件本命灵器。
“未袁没和你讲过本命灵器的利弊吗?”云长空道。
“没有,他没怎么同我讲过炼器之术,我与他相处不过半年而已。”羲洑灵摇头,又道:“他只予我几本典籍,再无其他资料了。”
“他给的典籍你可得好好收藏。”云空笑笑,心道:当年千金难见的未袁手记竟随随便便给了这小子,看来这小子于他定是极为重要的。
“看我心情吧。”羲洑灵浅道。
“继续回到本命灵器。”云长空拉开话题,“这本命灵器是每人最独一无二的灵器,灵器认主并签订血契等于灵器与使用者融为一体,灵器潜力与威能提升到最高。”
“这有何弊端?”羲洑灵问。
“灵器与物主相接,若灵器损灵师也会受到一定的反噬,而且本命灵器需以大量灵力与精血滋补,吸食天地灵气,吞噬其余灵器壮大已身,精力与钱财方面都是极大的消耗。”
“没事,够强就可以。”羲洑灵毫不犹豫,这些事情是之后才能想的事情,眼下是以把剑锻好为目标的。走到哪一步看到哪一步便可身无后顾之忧,体无心疾之患。这是他两年前走在道边听一位唱戏老人所讲。逍遥自在,从命运行事,万物皆有它运行的道理。“既然如此,我自不拦你,先炼吧。”云长空再无言,只站立一旁静观其动。
羲洑灵奋起手臂,抡起锤子重重砸在两块相凑的玄铁上,锤与铁相撞,铁与铁相融,清脆声不绝于声,只打了几下那玄铁便相融,是因这“炽锤”锤有一种特性,撞击时表面温度升高故使金属软化。但羲洑灵却也是手臂腕酸软,有些疲乏。
他忽想到未袁予他的玉简上记有一法:倚山锤法。
所谓:倚山便是借力。锤下落会产生一种力,与铁相撞又产得一种力,震的人手掌酥麻,倚这两种力在下落锤时放松以锤重为介呈自由下落之态,再以反震为力手臂以震力上扬故循环以往。
羲洑灵领悟极快,稍放出灵力护住经脉与手臂以减少反震波及。双腿定立于地面,腰部与下盘蓄力,以上体与肩带动上臂连动小臂,手腕绷紧,手指握紧锤柄再使上臂松驰,小臂泄力。“叮——”一声撞击声很是清脆,回响在炼器室中,如此下去的确是省力许多,羲洑灵心间不禁喜悦至极。
云长空暗想:这小子先前还青涩的锤法呼吸间便愈发的熟练与精湛,像个老手一样,真不愧是被未袁所赏识的,果深测不已。
会议室内,众长老与炎目、辰迟聊得很开。
“阁主今日一回归倒怪了不少。”一银袍长老道。
“何止是怪,简直是换了人一般。”又一长老道,“门内天骄何其之多,阁主都不会过问,这来一外道小子却如此相待。”
“我看,阁主百年无徒要破例了。”一蓝袍长老道。
迎上炎目三人的那位余长老笑起,拍拍炎目的背,“你这新徒弟恐怕不保了。”
“不必你多说。”炎目阴沉着脸,“这小子是我半时辰前刚收的徒弟,颇有个性,比苍青还更胜一筹,同样都留不到身边啊!”炎目苦笑着微微摇头。
先前银袍长老又道:“阁主此次回归似乎就是冲你这小徒弟来的。”
“阁主回归有何异常无?”炎目疑道。
“阁主是昨夜忽降。”一黄袍长老走向前,“昨日阁去访占星殿的盛殿主。经他二人相谈,观天相议,卜得阁主命有注定之人降,即日到阁。按他们那套术语云就是,上天旨意你明日等待。还说这命中之人为一位小少年,身上带有信物,阁主一见便知。”
“也难怪阁主令我今日下阁候待。”余长老恍然大悟。
炎目轻皱起眉,当真如此玄乎?占星殿的话又令他深信。
“炎尊,这小子什么来头?”蓝袍长老问道。
“不清楚。”炎目摇头。
“不清楚?”蓝袍长老惊讶,“你的弟子你不清楚?”
炎目苦笑,“此子天资过人,丹道百年难遇的奇才。我只得将他收入麾下,在我丹阁挂名。”炎目又想到羲洑灵问予的未袁,“诸位可记得未袁这号人物?”
言毕,众长老皆面露怪异之色,纷纷踌躇不决,犹豫而无言语之人。顷刻间,只有那余长老小心翼翼地附在炎目耳边道:“此人乃五十年前崇州之难的魔头,万不可过问。”说罢又冲炎目狠狠摇了摇头。
崇州之难!炎目大惊,若有所思,恍然间忽得又想起未袁的名字。崇州之难与濮州之难共为丹、器两界之耻,未袁就是百年前的绝代天骄,以一人之力创伤丹、器两界!具体事宜乃是上一代的事情,三十年前丹、器两界所有当权之人全部宣布退位隐居。凡知晓两难内幕之人尽皆埋名,在灵殿的封锁下,消息很快隐失。但按理说未袁应在四十年前就伏诛了,怎么如今又冒出?羲洑灵肯定是不知情的,那未袁授他又是为了什么?培养继承人,重新颠覆三界!炎目细思极恐。
“炎尊,慎言。”又一长老道。
人界主城,雒炀城,人皇居。
“启禀主上,炼器阁已接单,二十日内必定交付。”一白衣男子单膝跪地,低头道:“炼器阁内线刚刚飞传:丹阁炎目尊者打听未袁之事。”
“未,袁?”那白龙袍老者提起兴致,缓缓转身,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有些渗人。“那家伙五年前忽然造访云焰城,气息却不隐,故令我察觉。仅一天便退回他那牢若金汤的王城。”那苍老的脸上又现沉闷之色:“他那边疆处表面薄弱,实则插满暗线,独自栖身于王城内又派诸多高手拥护,实在无法捉摸,当今局面足扰我五年!
“主上,未袁是否与丹阁有所勾结?”白衣男子小心道
“那倒是不可能。只是这炎丹尊为何会问出此一番话倒是引人深思啊。”白龙袍老者淡笑着,金眸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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