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想要保护自己和哥哥,又想要对范子遇坦诚相待,但现实却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之后的日子,不知道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范子遇眼神暗了暗,方才的所有期待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和无奈。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向刘启华提到过吗?”
嗯?这关刘启华什么事?
她不解,但还是摇了摇头:“他没问,我也就没有说。”
“那就告诉他,你有喜欢的人了。不然……”范子遇苦涩一笑,“不然我会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最后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我知道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向刘启华提起这个,但她还是答应了,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不想再说更多的谎言来圆了。
范子遇点点头,转身离开:“那就这样吧,没事了。”
抬头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凌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急忙追问道:“那我们还能跟之前一样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和不舍。
跟之前一样一起办案,一起探索真相,一起出门游玩,一起谈笑风生。
范子遇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回答:“你只是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恰巧那个人不是我而已,你没有任何错,何况,一直是你在躲我。”
说完便又抬脚离开,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凌雨却能感受到话语中的失落和无奈。
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她也只能默默地看着范子遇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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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天以来的追查,终于确定了少年生母的下落。在得到皇上的过目,确认和恩准后,叶净修带着消息再次踏进那间阴冷潮湿的狱。
那天的谈判后,少年变得格外安分守己,再没有任何越狱的动作,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自律和配合。
除了有听话的按时吃饭,还看起了叶净修为了帮助他更好地度过狱中时光而带给他的兵法书籍。
每当看书感到有些疲倦时,便在牢狱里进行简单的身体锻炼,以保持身体的机能与活力,可谓劳逸结合。
月光从牢狱的狭窄窗棂中倾泻而下,斑驳地洒在冷硬的石墙上,映照着少年清瘦而坚定的脸庞。
他坐在牢房的角落,手中紧握着本书,仿佛是他唯一的慰藉和依靠。
牢房内静得只能听见少年轻微的呼吸声,突然,少年听到这么多天以来出现了不一样的脚步声,整个人立刻警觉。
他早已习惯了牢狱中沉闷的回音和狱卒们例行公事的脚步声,那些声音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心灵。
但今天的却听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起初很微弱,如同远处的风铃,在寂静的牢狱中悄然响起。
随着声音逐渐接近,它的节奏开始变得清晰而有力。
那脚步声不急不缓,
这脚步声轻盈而不失稳重,不疾不徐,每一步都似乎经过精心计算,落在地面上时带起一阵细微的回音。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节奏感,同时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牢狱里常见的沉重脚步声相比,它显得如此与众不同,犹如一股清泉在干涸的沙漠中流淌。
少年停止了手中的一切动作,耳朵竖得笔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这脚步声,与他的心跳同步加速。
当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时,少年抬头望去,透过昏暗的灯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材高大,身着依然是上次见面时的素净的长袍,此次的腰间还系着一条白玉带,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正是叶净修。
少年周身的冷意才逐渐散去。
叶净修走到牢门前,停下脚步,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
“听狱卒说你最近都很听话。”叶净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牢房的墙壁,直达少年的心底。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对少年的表现很是满意。
少年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去,继续低头看书。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见状,叶净修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站在牢门前,看着少年专注地阅读。
他知道,这个少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漠孤傲,但内心却有着一颗渴望被理解和关注的心。
叶净修撇了一眼他手上的书名,是那本他带过来的《孙子兵法》,不禁嘴角微扬,开口问道:“这本书你看得懂吗?”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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