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山,薛丰想起师父所说之事,深知打铁还需自身硬,心生时不我待之意,所以只稍作休息,便埋头苦练,将各项功法温习几遍,然后取出新得的书谱,开始着手研习。
看的入迷,便忘记了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薛丰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天,他略作思考,就继续钻研。
唐兰在前院看都要正午了,薛丰还没过来吃饭,于是来到后山。她见徒弟坐在石台上,面前放着几本书,就走过去问道:“丰儿,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回去吃饭?”
薛丰笑着回答:“师父,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儿呢。”
唐兰心里好奇,就问道:“怎么了?”
“这要学的太多了。”
薛丰感慨一句,指着身前的武功秘籍,说道:“再加上这些,我感觉这时间,是严重不够用啊。”
见他好学,唐兰十分高兴,便柔声说道:“丰儿,这世上要学的东西,是永远都学不完的,咱们一点一点来就是了。就像人吃饭,谁也不能一顿饭便吃成个大胖子。”
“师父,这些我知道的。”
薛丰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然后说道:“不过呢,我每天可以早起半个时辰,如果减去中午这顿饭,又能多出半个时辰练功。”
唐兰听了,心里既感欣慰,又觉疼惜,便劝道:“丰儿,你现在正在长身子,又要习武,最是耗费精气,若是营养跟不上,身体就会出问题,这一日三餐,可万万省不得。”
薛丰听了,辩解一句:“那山下老百姓干那么多农活,还不是一日两餐。”
见他还挺会找理由,唐兰有些气急,不再说话,揪了他耳朵下去吃饭。
第二天,到了中午时分,薛丰刚打算继续练功时,就看到唐兰气呼呼的来了。
薛丰见了,有些心虚,正想找借口,就听唐兰说:“你别说,我不听!”再次揪住薛丰的耳朵,拖拽了下去。
经过这两次,薛丰知道师父态度很坚决,他就只好作罢。
这一日,薛长仁出关,考校门中弟子武艺。除了八弟子贝西明表现稍有些欠佳,其他人的武功都有进展。而大弟子高洛更是出彩,华山剑法使的纯熟,内功也是不错。
薛长仁心里高兴,便不再安排他们的功课,让他们散去玩耍。
唐兰见丈夫神色愉悦,就微笑道:“洛儿天赋极好,学习剑法进度很快,再过两年,咱们华山就要再出一位用剑的好手了。”
薛长仁先是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道:“洛儿的剑法,我是不担心的。只是他那性子跳脱了些,不能静下心来,这内功修为看着有些跟不上。”
唐兰笑道:“他现今还不到十七岁,爱玩闹也是正常,等再过两年,放他下山去磨练几回,这性子就会沉稳一些了。”
薛长仁点头,笑道:“要说沉稳,我这几个弟子当中,还是要属路儿,剑法虽只是中规中矩,但在内功修为上,也不差洛儿几分,这一点,让我很是欣慰。”
唐兰点头,说道:“路儿虽不大爱说话,却是个内秀的人。他心思冷静,出剑平稳,招式庄严,正好契合养吾剑法,假以时日,也当会有一番作为。”
薛长仁笑道:“如今洛儿和路儿的武功,已渐显路数,芙儿她们也都有长进,咱们顺其自然,倒是不用怎么操心,就是另外四个小子还有雨儿,太过顽劣,怎么教导他们,有些令人头疼。”
唐兰笑道:“他们几个都还小呢,正是顽皮爱玩的时候,等再大些就好啦。”
“也是,师妹说的在理。”
薛长仁夸赞一句,略作停顿,苦笑道:“说来惭愧,这两年我时常闭关修炼,对洛儿他们的教导,有些疏忽,也多亏有师妹在,才没让他们荒废光阴。”
说到这里,薛长仁牵起唐兰的手,握在手心,温情的说道:“师妹教导有方,劳苦功高,我心里十分感激欢喜。”
“师哥,你千万别这么说。”
唐兰也是紧握了手掌,看着薛长仁,报以温柔一笑:“你我夫妻一体,教导洛儿他们成才,也是我的职责。”
二人脉脉不语,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红日云霞。
“咦,八师弟怎么又不见了?”
“他下山去采买东西了。”
远处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薛长仁眼神闪动,问道:“师妹,西明他最近的表现如何?”
唐兰苦笑道:“西明入门时间晚,演练剑法的时候,看他总是束手束脚的,招式施展不开,显得呆板笨拙。”
薛长仁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先让他继续练华山剑法吧,贪多嚼不烂,等他练的纯熟之后,再传授他别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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