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薛长仁听了,点头认同,回想自己以前所见,又道:“丰儿这孩子,每日早晚,都在习武练功,这些年不曾有丝毫懈怠。其用功之勤苦,实乃是我平生仅见!”
唐兰心疼道:“他啊,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练武都成痴了,哪怕就是夜里睡着了,他还念念不忘呢。”
说到这里,她看看前方,早不见了徒弟的影子,然后摇了摇头,既无奈又骄傲地说:“师哥,你就瞧吧。他以后啊,不是个叫我省心的。”
“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徒’。”
薛长仁微笑道:“当师父的以身作则,是华山习武之表率,这徒弟能差得了吗?”
唐兰脸色羞红,嗔道:“师哥,你又来笑话我!”
薛长仁温声道:“师妹,我可没有笑话你。你自小就勤快好学,大家伙儿都瞧在眼里,师父他们也多有夸赞,说你是难得的勤学之人。现在这一优良品性,正好叫丰儿他继承了,才有了今日成就,不是吗?”
“好吧,这顶高帽我戴了。”
唐兰脸色微红,笑道:“丰儿他能有今日,正应了他常和我说一句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薛长仁听了后,笑了一笑,眼望着远处,半是赞叹、半是鼓气地说道:“是啊,天道酬勤,必不负有心之人。”
当下就考虑给弟子的功课,再增加一个时辰,后来却是被薛轻雨带头抗议,最后不了了之。
薛丰内力有了长进,花了三五天巩固修为之后,便又开始继续琢磨,如何提高拳脚功夫。翻阅拳谱残本后,一早便去了前面,到厨房找到师父唐兰。
薛丰对唐兰说:“师父,我想要一口大铁锅。”
唐兰听了有些奇怪,抬起头问他:“你要铁锅做什么?”
薛丰回答:“练功啊。”
唐兰一愣,随即手指一点薛丰额头,没好气的说:“练你个大头鬼!说吧,又在瞎琢磨什么?”
薛丰有些无奈,只好解释:“师父,我没瞎琢磨啊,真是为了练功。”
“真的?”
唐兰还是有些不信。
薛丰连忙点头,说道:“比真金还真,真的不能再真!”
唐兰就说:“杂物房里面,有一口换下不用的铁锅,一会儿吃完饭后,你自己去拿吧。”
“好的。”
薛丰应了一声,乐呵呵给唐兰打下手。
等吃完饭,他急匆匆到杂物房拿了铁锅,又找了口布袋,去装了半布袋砂子,然后回后山了。
到了后山,薛丰忙碌了一会子后,坐在青石上休息,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心中一动,起身拿了空布袋,往树林里去了。
不久之后,薛丰就手提着布袋子,来到小屋前,地上用石块垒了一口灶台,灶上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盛着砂子。薛丰生起火,然后将布袋里的东西倒进锅中,原来是一些栗子和杏核。
薛丰伸出双手,自语道:“这破山玉拳,真是好坑啊,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想出来的,没事儿就插热砂子玩,真够变态的。”
说完,他凝神运功,将内力布至双手,插进砂子里,依着秘籍上所述,不停地翻搅。没多时,砂子变得滚热,杏核和栗子的香甜气息开始弥漫。
薛丰见双手通红,有些灼痛,知道火候够了,于是收功,将铁锅端起来,放在地上晾着。感觉不再烫手后,他捡了一颗栗子,将外壳捏破了,露出黄澄澄的栗肉,放进嘴里咀嚼,一脸的满足,然后自夸道:“自己亲手炒的,就是好吃!必须得赞一个。”
薛丰又捡了一颗栗子,刚要吃的时候,就听一个声音传来:“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然后一道身影奔行过来。
薛丰见了,嘴里喊一声:“大师哥,看暗器。”手一扬,栗子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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