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丰吃完饭,便就回到后山,将两路拳法进一步整理,各得三十六式。虽说拳法之中,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但薛丰相信,假以时日,这两路拳法,必得完善,威力定然更加不凡。
薛丰了却心头一件事,舒了口气,陪三个小家伙玩耍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内功、拳脚,如今算是火候不浅,只是在剑法上,还有些不尽人意,拿不出手来。
薛丰心道:“这剑法,是该着重好好练一练了。”
拿定了主意,他就去屋里,拿了把木剑出来,开始练习华山剑法。
薛丰先右手握剑,使了一遍剑法,随后换成左手,再重头开始练。两回剑法练下来,和几年前相比,这右手招式,相对要顺畅了许多,只是由于手掌少了一根大拇指,握剑终归是比不得高洛他们那么牢固,力度上难免有所欠缺,剑招威势就显不出来;而左手经过这些年磨练,虽也已经形成习惯了,但所练剑法,也只是中规中矩,招式平稳之余,稍显几分呆板。
薛丰又使一回,依旧如此,他便停下,站那里沉思。
正当他出神之际,这天上忽忽有雪花飘落下来。初时轻微,难以察觉,只过了片刻,便密麻麻的下个不休,盏茶工夫,地上便铺上白皑皑一层雪。
一阵山风刮过,卷起地上的雪,四下飘飞开来。
薛丰眼见这天地间,雪花纷纷扬扬,树上有根枯枝,承受不住雪花积压,“咔嚓”一声轻响,折断掉落,砸飞雪花无数,不久又被雪掩没。
薛丰看在眼里,心念之间,右手执剑,使出了一式剑招,正是华山剑法里的“无边落木”,然后再刺,又刺,复刺······
但见一剑快似一剑,眨眼便是剑影重重,好似数把剑同时挥出,较之他先前所练,大为不同。
薛丰欢喜莫名,再看漫天雪花,随风翻飞,风止复落,心有所悟,顺着感觉,手腕一抖,轻飘飘刺出一剑,正是“有凤来仪”,剑尖正中一朵雪花,化成无数粉末。随着这一刺,薛丰便是一发而不可收,但见身动风卷起,剑起雪断分,他将一套华山剑法,都尽数施展开来。
薛丰左右互换,将剑法使了一遍又一遍,或轻灵似风,或稳重如山,或刚猛雄奇,或柔绵险绝,一回较之一回,都是不同,每每都有新意,次次皆见妙招。
一时间,剑花飘飞,为雪添寒,剑光闪动,助风生威。薛丰身影所在,剑气纵横,片雪竟不能落,已然是入了佳境。
一来是他数年苦练不辍,如今厚积薄发;二者是碰上了机缘巧合,一朝得悟,他所学华山剑法,终是有成。
等到力尽剑停,薛丰也不嫌凉,随意往地上一躺,望着漫天的飞雪,心中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坚持练习剑法,始终不放弃,现在可算是有所收获,只觉得舒畅无比,嘴里哈哈笑出声来。
这时,见远处风雪当中,有一个身影,听到笑声,急急赶来。到了跟前一看,却是唐兰,头戴绒毛风帽,身着厚披风,手里抱着件棉斗篷。她在前院见雪下的大,有些担心薛丰,便过来看看。
唐兰见薛丰躺在地上,怀里抱着把木剑,眼望着天,在那里傻笑,心里有些担心,便忍不住责备道:“丰儿,大冷的天气,你还敢躺雪地里,要作什么!”
薛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师父,笑着问:“师父,你怎么来啦?”
唐兰没好气地说:“我再不来,你都让大雪给埋了!”
“那哪能呀!”
薛丰反驳一声,伸手在地上划拉几下,笑嘻嘻地说:“这点儿小雪花,才到哪儿!”
见他还躺地上不起来,唐兰心里有气,就半蹲身子,弯腰伸出一只手,那叫一个准,一把就揪住了薛丰耳朵,怒道:“还敢胡说八道,快起来!”
“疼,疼。”
薛丰呲牙咧嘴叫疼,顺着起身来。
“没个正经样子!”
唐兰白他一眼,松开他的耳朵,一边拍打他身上的雪,一边说:“下雪了都不知道回去,你也不怕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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