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曾经在他的小说《断头皇后》中，写过这样一句话。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而面对着托尼递来的文件时，布鲁斯不由自主想到了这句话。
因为这一切正像是命运的安排。
托尼给他出的这个题目，自己在一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所以布鲁斯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出在了哪里。
斯塔克集团的项目之所以陷入了停滞，是因为思路出了偏差，用错了两种原材料。
只需要更换原材料，并且调整结构占比，目前的难关就可以被攻克。
“怎么样？有什么思路吗？”
托尼装作若无其事般问道，“不需要太有压力，如果暂时想不出来也没关系。”
这个难题已经困扰项目组很久了，所以托尼也并没有期待布鲁斯一下子就能解决。
给孩子一点时间吧。
托尼还抱着这样的念头，却见到布鲁斯从文件中抬起了头。
“有一点思路。”
“嗯？”
托尼暗中点头，看来布鲁斯的底子还不错，第一次接触就能看懂这份文件。
里面可是有着各种复杂的专业术语。
托尼微笑着说道：“那你说说看。”
布鲁斯指着文件一处说道：“要不要把这里的钛合金材料，换成碳纳米材料试试呢？”
斯塔克一看布鲁斯指的地方，顿时笑了。
还是需要学习啊。
“不太行。”
托尼笑着摇头说道：“这里的钛合金是用来做战衣骨架，我们希望这件战衣最后可以压缩到塞进一枚戒指里，钛合金作为记忆金属，可以保证战衣最后能够恢复正常大小。
“如果换成碳纳米材料，就没有这种记忆性了。”
他耐心替布鲁斯讲解着原因，像一位答疑解惑的长辈。
在布鲁斯之前，从来没有人享受过这种待遇。
布鲁斯点点头，好像听进去了这番解释，但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他反而问道：“如果是将碳纳米粒子与钛合金结合呢？”
“这也不行。”
托尼摆手道，“之前我们尝试过混杂使用，但结果还是失败。”
“富勒烯结构。”布鲁斯忽然说道。
“这個可能也……”
托尼刚想反驳，但表情却忽然凝固住了。
等等——
布鲁斯刚才那句话，就像是种子扎根一般，深深扎进了他的脑海中。
然后开始生根发芽。
富勒烯结构……
托尼当然知道这指的什么，是碳60原子的一种球形结构，布鲁斯的这句话，就像是点醒了托尼一般。
他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碳60是可以与金属粒子相结合的。
如果让它与钛合金结合呢？能不能形成一种新型材料，兼具钛合金与碳纳米材料两者的优点？
托尼越想越出神。
哪怕已经身为总统，他还是改不了之前那种科技狂人的作风。
思路一旦铺开，就再也收不下来。
他陷入自己的思考，旁若无人一般开始自言自语。
“如果将碳60的结构稍加改造，然后……不行，不能用β钛合金，α也不行，对，α+β钛合金！如果是这样……”
他嘴里不断重复着，“对的对的，唉不对不对，哦对的对的！”
换做不了解内情的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陷入臆想症的疯子。
没有任何美国总统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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