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彻底归于了寂静,阳光洒在遮天蔽日的硝烟和尘土上,为其镀上了一层漂亮的金色,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流彩婉转的迷裳。
雾色里,满地都是倒下的身躯,只有唯一一道人影无声地在战场中央矗立。
铿锵有力的进行曲响彻校园,哑了很久的校园播音系统像是打了个盹儿刚刚醒来。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中开,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着带徽记的手提箱。
他们举着细长的针头,把针筒里微黄的药剂一阵阵注射到倒地不起的那些“尸体“身上,一针接着一针,一人接着一人,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让人心疼,仿佛这种场景在这之前已经预演过无数次。
同时,一个戴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秃得发亮的小老头儿正拿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向路明非这边走来。
经过满是弹痕的墙壁,他的叹息声就越发感人,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而是心疼损失。
“这得多少钱啊?太过分了!每一砖每一瓦都是dollar啊!!”曼施坦因长曾弥虎彻教授痛心疾首地大呼小叫,这次的损失真的太多了,而这些修复又需要从他这边划钱补账。
“往好处想想教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而且今年损失还好吧,起码人没死光,不是吗?”
站在废墟堆里,已经缓过劲来的路明非挠挠头,他倒是没觉得有多过分。
“你!你你你!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别以为你是S级的新生,我就不能拿你怎么办。”曼施坦因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选的机械魔动学,我不会给你任何照顾!”
路明非挪动屁股在旁边坐下,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介意,曼施坦因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是有点贪财,我之后会请他关照你的功课。”
“古德里安教授……你怎么也死了?”
看到浑身上下一片鲜红的古德里安,十分狼狈的站在他旁边,路明非也诧异的很。
“啊哈哈……一个不小心就…哈……”
倒也是很不好意思,古德里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尸横遍野的战场现在已经是一派运动会的热闹景象了,医生护士们挨个给中枪的人注射针剂,然后为那些晕倒时候扭伤关节的“死人”们按摩,顺便记录他们的学号。
两队的领袖恺撒和楚子航横尸在广场的方向两侧,前者甚至已经趴僵了,原本灿烂的金发搅和着泥土像个抹地拖把。
不过楚子航要好一点,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护士给他打了针后依旧没有醒,差点真以为出人命了,结果发现只是睡着了。
“谁赢了?”有人扯着嗓子大喊。
刚跑过来的恺撒看了看刚醒的楚子航,又指了指坐在废墟堆上有说有笑的路明非,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好像是路明非贏了。”
“谁是路明非?新生?恺撒和楚子航都被他干掉了?这家伙是个怪物吧?!”
周围热热闹闹的人群,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纷纷知晓了这次自由一日的最后赢家。
“闭嘴!还想闹事么?今年已经闹得够过分了!“曼施坦因教授愤怒地大喊,“你们违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别校规,我要去汇报给校长,都给我等着扣分吧!”
“我没记错的话,自由一日的三条特别校规分别是:不得动用冰窖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对么?”古德里安在旁边小声的问着。
“很显然!你们至少违背了两条!”曼施坦因教授已经怒不可遏了。
“不不不!我亲爱的曼施坦因教授,我们一条都没有违背。”
这会儿恺撒出来打圆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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