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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实薛忘棠对于诚说的这些话都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与自己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当初只是好奇才问了句,没想到于诚会记到现在。

至于于诚最后的那一句话,薛忘棠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将这句话给记在了心里。

看着于诚离开后又研究了下那所谓的才气薛忘棠便上床去休息了。

至于于诚在离开了薛忘棠的房间后便开始漫无目的的走着,最终孤身来到了庭院中央特意开辟出的区域。

这便是为了于诚进行祭器仪式所特意开辟出的区域,此时在这区域里已经绘制好了所需的符文和法阵,只需要于诚到场就能开启这祭器仪式。

“或许…我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次…”

小声的嘀咕了句于诚便将手中的圣器石灰吟放到了法阵中心,随后退了两步跪下对着面前的圣器石灰吟磕了三声响头,这同时也是于家祖地所在的方向。

磕完三个响头于诚便掏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食指。

当第一滴血落在地上的法阵上时洁白的光芒冲天而起,一条璀璨的光带如登天梯般从天边浮现延伸而出,连接着处于法阵中心的圣器石灰吟和那茫茫虚空。

在这光带出现的瞬间许多人被从睡梦中惊醒,有人看着这光带若有所思,也有人迅速行动了起来。

而于诚则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祭器的仪式。

当法阵中五个阵眼被于诚的鲜血激活后那条横亘于空的光带才算是稳定了下来,也在此时以于谅泉为首的几人也已赶到。

看着这几人于诚也没有丝毫慌张的抬起手来,以指代笔,以血代墨,在空中写下了两行字。

遮断东风路,无缘入画楼。

在这两行字完成时一座虚幻几近透明的楼阁拔地而起将于诚笼罩在内,同时也将来到法阵边缘的于谅泉一行人强制推开。

即使于谅泉一行人重新朝着于诚而去也会立马失去方向感而越走越远,同时每走两步还会感觉到前路尽断而无法前行,但明明所有人面前都没有任何的阻碍。

即使每每看到了于诚就近在咫尺间却完全无法触碰到其一根寒毛。

也在此时于诚整个人开始雪崩式的衰老,甚至就连支撑自己枯槁的身体都有些困难,但那双眼眸却绽放出了远比以往更璀璨的光芒。

“承蒙先祖之恩,后世子孙于诚今以吾身补器,以吾命养圣,以吾学合道,愿我于家万世永昌。”

说着于诚身上也燃起了洁白的火焰,但于诚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继续对着头顶的光带说道。

其实在听到了自己的爷爷在拷问中死去就已经让于诚难以接受了,但真正让于诚下定决心的还是挑起战争这几个字。

在成为石灰吟的护圣人前必须学习的就是于祖那忧国忧民的思想。

只有如此才能领悟于祖之道。

这也是贯彻了整个于家的中心思想。

所以听到如今的于家为了一己之私竟不惜挑起战争时,于诚的世界观瞬间崩塌瓦解,那以家族为傲的想法也早已不复存在。

于诚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能让这抛弃了于祖之魂的宵小之辈玷污了代表清白高尚的圣器石灰吟。

“然今有宵小不顾天下黎民百姓之安危欲挑起战事,亦弑亲篡权欲毁我于家功名于一旦,我于家清白之魂已灭,高洁之脊已断,为免于祖之道落于宵小之辈手中,今以吾血断脉,以吾骨毁樊笼,纵传承断绝亦不悔!”

以最后的力气对着头顶光带无比坚定的说完于诚彻底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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