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远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等等，你……不会当年跟我姐聊天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吧？”
他嘴角有些抽搐。
“全中。”
“啧。”
“啧什么啧，现在笑得这么恶心的是你。”
“啧。”
“进展如何？”
吴伟豪懒得跟叶志远进行这种小孩子一样的争吵。
“一般。”
“你不敢再往前进一步。”
吴伟豪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看着像极了当年的他的叶志远。
“什么？”
“你有点怕她不喜欢你，但你觉得她就是喜欢你的。换句话说，亲密度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自动晋级关系。”
吴伟豪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猜测，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薛定谔的恋爱。
“啧，真恶心。”
“哈哈哈……”
“跟你走一条路，真的是让我感觉很不妙啊。”
“那有什么办法，这或许就是这个阶段，我们这种人在谈恋爱方面的共性吧。”
吴伟豪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
当时自己也是怕在那个时候捅破那层纸窗会给她的高考带来影响。
但，从现在看过去的角度看来，应该是不会的。
“什么叫做我们这种人，我跟你可不是一种人。”
叶志远说是这么说，但他也很清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都是那种真正意义上奔着结婚去的人，也是有着不小“道德包袱”的人。
往往这种人，想得都比较多。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看是坏事。
“说起来，你亲姐都走了，你小子还挺快乐的。”
“那不然呢？我都哭了一个多月了，眼泪都哭干了。”
说起这件事，吴伟豪很轻易地留意到了，之前一直忍不住想拿起手机看看小白信息的手，忽然间就安分了下来。
“你不会，将‘小白’当成了你姐的替代吧？”
吴伟豪指了指叶志远手中的手机。
“怎么可能！我姐是同人女，总是抱着那纸片人老公老婆在那发癫……她又不是。”
叶志远已经在竭力表现出平静了，但还是被吴伟豪看出来他有些激动。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只是因为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够，没解锁到那一部分罢了。”
“总之不是。”
吴伟豪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倒是你，你是一点悲伤都没有啊。”
“我悲伤的时候你看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吴伟豪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也不像是挤出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
“等你以后工作了，或者上大学吧，就知道……再悲伤，生活还得继续。”
缓缓呼出。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重。
一个没了老婆和一个没了亲姐的人不知道各自在想什么。
叮叮咚——
忽然间，吴伟豪的手机响了。
是两点半的闹钟。
“这雪乃壁纸挺好看的，画师是谁啊？”
叶志远凑了过来。
“你姐。”
吴伟豪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瞥了一眼叶志远。
“我姐还有这水平？”
“你就这么看你亲姐？”
“她又不给我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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