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们都给朕滚。”朱政站起身来,挥舞双臂,“都给朕滚出去。”
众臣惶恐,“三杨呢,三杨给我留下,其他人,其他人都给我滚。贺虚舟,贺虚舟呢,他怎么没来上朝,把贺虚舟给我叫上来。”
杨溥急忙上前,“贺虚舟今日探望故友,下面人到上朝才来告知。”
朱政微微平复心情,坐与台阶之上,三杨除杨士荣之外,跪于前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政站了起来,“你们坐,坐上去,坐于台阶之上,坐于朕的龙椅之上。”朱政眼色发红。
“他说你们三杨是腐儒,他说朕,说朕是暴君,他这是不是骂朕,朕,是我岳国亡国之君?那你们是不是也是这亡国之臣?”朱政抓住杨荣奇肩膀,摇晃着向他问道。
“陛下年少英武,如此年纪,南征大理,虽文治平平,但陛下南下归来,臣已在陛下身上看到一丝先帝风采。”杨荣奇弯腰,不卑不亢。
“无关宏旨!”朱政轻喝。
“你们两个都起来吧。”朱政,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谢陛下,以后都不用跪了。”朱政看向杨荣奇。
朱政伸出手来,“你啊你,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傲,让在你口中说出来的好话,朕听着都如此刺耳。”
“臣不过实事求是罢了。”
“也罢,也罢,你们三个都是托孤老臣,也是看着朕长大的,倘若不是朕,而是别人,怕后世便要落得个傀儡皇帝的名号的,若是朕死去那天,倘若你们三个还活着,我定拉着你们三个陪葬。”
“微臣怕是活不到那时候。”三杨齐声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朱政笑到。
“张二狗。”贺虚舟轻唤一声。
只见那人一愣,身着黑衫,长发披腰,听闻叫喊,向后扭头。
“贺...贺虚舟?”张二狗有些愣住。
“臣张二狗,拜见贺太尉。”张二狗急忙弯腰行礼。
“几年不见,你倒是圆滑不少,安小呢?没和你一起?”贺虚舟笑着说道。
“安小啊,他出家了,去应天寺当和尚了。”张二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嗯?安小,我记得他不是封校尉职位了?为何去当了和尚?”贺虚舟也有些疑惑。
“这我便不清楚了,还得你自己问他,他现在也不叫俺小了,好像叫善灵,我也不叫二狗了,我叫张谦。”
“好好,看来你还是听我的了,那你现在在干嘛?百夫长?我还是叫你二狗吧,叫习惯了。”贺虚舟拍拍张二狗。
“在教书,你走那天,我与安小迟迟没将你等来,随后在军营里待着没意思,然后我们两个便辞官归家了,我听了你的话,自己读书写字,考了个秀才,看村中之人大多不知读书之重,随后便退下来教书了,安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家,是那次带着母亲祈福,才在应天寺看到的。”张二狗缓缓道出。
“去喝点?”贺虚舟问道。
“不了,不了,下次吧。我今日还要去学堂,不便饮酒。”张谦摆手道。
“贺太尉,下次有缘我们再见。属下这就先告退了,贺太尉不必相送。”张谦行礼道。
贺虚舟一时间将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挽留?不,他从来没有将张二狗当做过朋友,可为什么张谦走去,他心里又不舒服呢?
贺虚舟坐于路边茶摊,心思有些郁闷。
“听闻应天寺有个年轻法师,很帅。”
“啊,真的嘛?我们要不去应天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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