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长公主!这个罪名我可不敢接。”
李承泽浅啜了口热茶,低笑着将杯子放在手中把玩,敛眸看向杯中起着小小涟漪的茶水。
虽他确实做过此事,然而却并未成功,这事儿他可不认。
“他若要你查,你查便是,左右无凭无证的……”杯盏被放在了桌上,溅出的茶水落在他的手背上,李承泽却无知无觉的摩挲着杯沿嘲讽勾唇。
“若还是要将这罪名放到我头上,也只能认了,毕竟君要臣死不得不死。”
他认命吗?
自然是不认的,否则也不会撑着与之斗了十几年。
庆帝当初纵容着他成长,刻意将党羽送到他跟前,不就是未将他放在眼里吗?
即便这样,他不也还是斗赢了太子?
没了刀的磨刀石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他偏不信!
范闲叹了口气,所以才说难办啊……看着李承泽这美丽的精神状态,他只得将求助的视线落在了林舟身上。
其实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是难办也确实有些难。重要的是怎么让庆帝满意这个结果又不沾染上老二夫妇。
李云睿身边都是宫里出来的人,难说有人是否会咬死了李承泽下手。
“无碍。庆帝不是想让李云睿在你成婚后病死吗?总归都是死……她这么爱刺杀,也该这么死去才是。”
林舟从不是会将主动权送给别人之人,她只会将其牢牢抓在手上。谁说李云睿必定是病死的?
堂堂长公主只身前往莽荒偏远之地,怎能没有点刺杀这类刺激的事情发生呢?
“可是……”就算刺杀不也还是需要揪出个凶手吗?范闲幽怨,这不还是给他找事儿嘛。
“我们小范大人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口若悬河,出口成章……”
“停!”范闲打断了林舟的吹捧,“得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让我瞎掰嘛,这事儿我熟。”
他假死复活就是这么吹的。
只是当时面对的是庆国使团,现在对上的可是庆国帝王啊……
范闲再次叹气,“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的,怎么回回都得帮你们做事儿。”
“不行,我得要个报酬。”他挺直了腰杆,与他们谈判。
“这不是一早就给你了吗?庆国日报。”
“……?!”范闲瞪大眼睛,指着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你!万恶的资本家!这事儿归根结底不还是你受益最大吗!”
“那不要就算啦……”
“我要!”
范闲咬牙切齿,“谁说我不要的!”他还得借着庆国日报打通他的国债之路呢!到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两千两岂不是手到擒来!
他有自信他的这一番理念定能获得成效。
看着范闲唉声叹气的来,怒气冲冲的走,林舟默默摸了摸自己扑通跳着的心。
还好,还在。
为了守护自己那点仅存的良心,她和李承泽寻思着到时贺礼准备的再贵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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