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漆黑的深夜中,一道身影宛若鬼魅般行进着。
青石街道上,翘起的青石板被鬼魅的身影踩在脚下,竟宛若无物般,竟没有被压下去。
“果然很快....”沈力嘴角带出一抹笑意,灵蛇八步大成,自己的速度,几乎已经达到了巅峰。
他轻轻一跳,便跃到了房檐之上,甚至连院中正盘着身子的看门狗都未能吵醒。
“这速度,就算是送外卖都能发大财吧....”
————————
宅院中,灯火通明。
“啪——”
“啪——”
一阵阵皮鞭拍打在肉体的撕裂声不断响起。
张永富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皮鞭扔在地上,面色狰狞的对着眼前用绳子吊起,浑身上下满是狰狞宛若蜈蚣般伤口,早已奄奄一息的几个光身汉子开口。
“罢工?不是喜欢罢工吗?”
“再罢一个给老子看看?”
“嗯?”
“一个月给你们一百文钱,饿不死你们,老子不需要你们谢我,结果你们还要罢工?找死!”
“不是喜欢罢工么?”张永富低低地喘息着,用胖乎乎的手拍打着男人的脸颊。
“老子不会杀了你.....老子让你亲眼看着,你儿子女儿....是怎么死的....!”
“呜——呜呜——”被绑在绳子上的男人剧烈地喘息着,像蚕蛹一般,发出狰狞的嘶吼,似乎是想要将眼前的张永富撕成碎片儿。
“哈——叫吧,老子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便宜儿子是怎么死的....绝对比你死得还要惨.....”
张永富或许是打累了,用手帕擦拭着手指上的血沫,坐在躺椅上,眼神中带出一抹恨意。
“猪爹这时候,估计也已经到了....”
“沈力....”张永恶狠狠地咬牙,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那可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可是把他当儿子看的,
他看向隔壁灵堂,那蒙着白布的变形尸体,看着灵堂中一盘盘早已冷掉的猪头肉,双眼已变得逐渐模糊。
“弟啊......哥是真想再看看你啊....”
“要不要,我现在去让你见你弟弟?”
忽然间,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
“谁?!”张永富猛然转过头,藏在腰间的尖刀刚从怀中掏出,便被一只秀气的手猛然捏住嘴巴,咚得一声,撞在了墙上。
“呜——呜——你他妈,是谁.....”张永富的双眼猩红,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狰狞之色,恶狠狠地盯着这个连脸都懒得蒙的青年人。
年轻人的嚣张倒还是其次,真正让他感到惊讶而又不可置信的是,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摸到自己屋子里来的?
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何等的....轻功?
“你是帮里那几个老家伙找来的。”张永富在脑海中搜寻许久,最终也只能确认,这是另外几个堂主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和自己动手了么?
“我告诉你....你敢杀我?城外的猪爷爷们不可能饶了你.....懂么?”张永富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狰狞之意。
“我死了.....猪爷爷们肯定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我可是他们的干儿子!你要是不想让野狼帮乱起来......呵——最好还是放开我......”
张永富笃定他不敢杀自己,无论是城中的贵人,亦或是野狼帮的那位帮主,都绝对不愿意在这个时间段惹事生非。
毕竟,若让镇魔司的游骑们看到城外的妖魔骚动,甚至大举入城.....谁的脑袋都要掉!
谁还能这么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哈——”沈力差点儿就笑出声了,野狼帮乱起来?这不是一箭双雕么?乱得好,乱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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