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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本来是一个很外向的人,但自从他的父亲艾布特死于瘟疫后,他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虽然他已成年,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但父亲的离去还是给予了他不小的打击,他觉得自己的压力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铐在他的灵魂之上。

塞缪尔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宗教信徒。他们总是会带着还是孩童的塞缪尔去教堂礼拜,每当教堂的钟声敲响,他的母亲总是会对他说:“教堂的钟声是神明送给人类的礼物,它能使淹死的人浮出水面,有救赎的含义。”

因为父母的影响,塞缪尔的心里被种下了一颗神明的种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母亲离世,他的思想才有所改观,他觉得神明不应该惩罚一个对他虔诚的教徒,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如此信奉他,却还如此被轻易的夺走生命。

从这时候开始他摒弃一切关于宗教的信仰,反驳一切为维护上帝说话的教徒。

对此,父亲艾布特只能唉声叹气,时常对他说:“神明播撒的种子,没在你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长出花来。”

塞缪尔听到这句话,总是不以为然,嘀咕着“神明根本不存在”。

虽然塞缪尔对父母的宗教信仰抱有成见,但艾布特去世后,他仍然哭得像个孩子。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没有人回应他,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孤独与迷茫像潮水,像寒风般将他淹没。

好在艾布特给他留了一个遗产—帚石楠街13号公寓。

这间公寓是艾布特在早年时花大部分积蓄买的,后来出租了出去,今天是租客搬走的日子,也是塞缪尔要去城里生活的日子。

待来到帚石楠街13号公寓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塞缪尔的身上,他轻轻吐了口浊气,走了进去,从衬衣内袖里掏出钥匙,只听“哐当”一声,门应声而开。

一张方形的榆木餐桌最先映入他的视野,上面还铺着一层绣着小花的浅蓝色桌布,桌布上摆放着一盏细腰大肚的手提煤油灯和一盒使用过的火柴盒,桌旁则靠着两把木制座椅。

塞缪尔打量着眼前的布局,右侧墙壁镶嵌着供一人容身大小的壁炉,里面残存着还未烧完的漆黑煤炭。壁炉旁有一座红砖堆砌的灶台,连接着天花板顺下来的管道,管道四周的墙壁上挂着锅碗瓢盆等物件。左侧是一扇古朴的木门,门上坑坑洼洼刻满了岁月的伤痕。

塞缪尔走到桌子旁,拿出火柴盒里的火柴,将它往盒子侧面的燧石纸上刮了一下,而后将一旁的煤油灯里的棉绳灯芯抽出点燃,随着橘黄色的火焰燃起,房间顿时明亮又温馨。

塞缪尔提着煤油灯迈着步子推开木门,走进左侧的房间。

房间约莫25平米左右,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倚靠在房间的右侧角落,床的上方有两扇紧挨在一块的木制玻璃窗户,还搭配着浅蓝色的丝绒窗帘。床头摆放着一人高的橱柜,床尾则是一架书柜。

他仔细检查房屋的损坏折扣情况,发现租客把房子保护的很好,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看来租客特别喜欢浅蓝色。”塞缪尔喃喃自语,“这间房子父母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塞缪尔之所以不与租客续租,是因为他想碰碰运气,看自己能不能在城里找到工作,作为贝奥武夫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一直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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