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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漏报天将晓。

熬了一个小夜,写了一篇散文,来到《燕京文艺》,到小说组找章德凝。

正在打扫卫生的章德凝见张晚风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墩布,热情招呼,道:“你上班挺积极的。”拎起搁桌子下面放着的茶水瓶,“要不要放点茶叶?”

说是茶叶,其实就是高沫,现在已经吃惯了细粮的他,哪里还会喝高沫。

“白开水就行。”

章德凝给他倒了一杯水,问:“稿子带来了吗?”

唉!这女人真是视稿如命,他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开始催。

从包里掏出三页纸往桌上一拍,“呐。”再给她个自傲的眼神慢慢体会,他先喝口白开水润润嗓子。

章德凝接过稿子,“字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大气,嗯,写的钟鼓楼。”

“谈到燕京的名胜古迹,人们往往最先想到的是故宫、是天a门、是长城,…………除此,燕京还有更多值得流连的地方……钟鼓楼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钟鼓楼很近。总之,我认为这是莫大的缘分。钟鼓楼在我出生前六百多年就座落在那儿了。……鼓楼在前,红墙黄瓦。钟楼在后,灰墙绿瓦。鼓楼胖,钟楼瘦。

……其中有一大钟,雄浑庄重。铜钟铸于明朝永乐年间,纹样精美,撞击时声音浑厚绵长,“都城内外,十有余里,莫不耸听”。……

千百年东升西落,云卷云舒,世事沧桑,钟鼓楼巍然挺立,见证着六百年燕京人民的晨起,日作,夜眠,春秋冬夏,生老病死。”

章德凝酣畅淋漓的把这篇文章读完,“写的真好,要是能就此写部小说那就更好了。”

三句不离本行,这种工作狂自己得离她远点。

“稿子送来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起身提包要走,忽然想起一事,“要是发表了,记得把稿费给我送到单位去,省得你们邮寄,多一笔没必要的开支。”

一个人能把懒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真是少见。

“你这嘴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嘿!这人怎么骂街呢。

“祖国的电台事业还需要我添砖加瓦,还需要我为之奋斗,还需要我创作出更多优质的节目,奉献给广大人民群众……”场面话张晚风那是一筐接着一筐,不要钱一样往外输出。

章德凝今儿可见识了一回王八……啊,和尚念经。

她指了指墙上的钟表,“张大组长,七点四十了,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

张晚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瞅,“嘿!都怪你,净耽误功夫。”说完抓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往外走。

出门拐个弯,碰到了上班的周燕如。

“老周早上好。”

“哟!稀客啊!是不是写了新稿子,什么故事?”

没等老周说完话张晚风就后退了两步,怎么都这副德性,不催稿就不会聊天是吧!

“昨儿章德凝去单位给我送福利,……”

“你停一下,什么福利?我怎么不知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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