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元初之始启,有全完满之球。
其自身欲维系完满,但却不能。
十之保存其七,其三则为剩余。
留有其七欲留残缺,但却不能。
七之抱守其五,其二则为剩余。
两剩余欲独善其身,但却不能。
二之独善其一,其一则为剩余。
万物万时也为如此,但皆无能。
此为天地之始,万物恒久之理。
以上如此一百二十六字,被深深地刻在一块巨型金碑之上,金碑并不被放置在阳光普照之地熠熠生辉,而是同那些生存者们,在地下,低声,怒斥着一切趋向失序。
“旅行者,这里难得有外人造访,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就行了。”
说话的是一名长相成熟,五官硬朗的黑发女性,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邀请到了“生存者”们所居住的地下避难所。
野兽派未来主义美学风格的混凝土墙面看着就给人一种坚实,粗犷之感。四处可见的大型圆环区域,圆环套着圆环,每一个圆环的圆心的碑体上都标明了直径,时时刻刻提醒着这里的“生存者”注意今日行动的距离。
周遭灰暗阴郁的氛围略微压制了我身旁这位女士的知性魅力,但几分智慧的光芒依然在其眉宇之间迸发。
她是自称“生存者”的群体的一员——这是一个庞大到我难以想象的社群,保守估计有上百万人。他们长期生存在地下区域,从出生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生存”这两字。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所以需要集体凝聚起来不断地追求“生存”。相反,这帮“生存者”的生活还挺滋润的,我手上这根甜丝丝的巧克力棒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谢!”
那名可敬的女士,名为波娜德,看我吃完一根意犹未尽,又为我递上了一块巧克力。
“在旧世界,我们的前辈被称之为生存狂,最开始他们的做法很局限,很幼稚,大部分人只想着单干,图自己生存就好。但几场天灾人祸掀翻了全世界,生存狂们被打醒了,他们认识到了孤立的个人是活不下去的,于是在全球各地成立了联盟。我们的前辈躲入地下,建立起了一个以人类的自我生存为中心的社会。”波娜德女士看着我,嘴角略带友善的笑意,起身又为我泡了一杯咖啡。
“谢谢,我很感兴趣你们的故事,能为我继续介绍一下你们的社会吗?”这杯卡布奇诺的奶香味完全盖住了咖啡的微苦,不过我很喜欢,入口舒适,很适合第一次品尝咖啡的旅者。
“生存狂们都是一些对旧世界体制抱有不信任态度的人,躲入地下之后,他们便用手头的知识和资源开始搭建一套全新的体系。”
波娜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观察我对咖啡的反应。
我继续喝着杯中的咖啡,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在旧世界,人们以利润作为纽结,以资为本,运作整个社会,造成了不少社会问题。而我们的前辈创新性地以生存的理念取代了资本的地位,调和所有要素,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社会体系。”
“成功了吗?”
波娜德女士微微一笑,回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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