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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早些时候,有山前脚刚出了大学士府,陈韫后脚便将请帖送了出去。

两份。

一份自是往钦天监去的,另一份,却是往当朝中书令府上。

当云书章收到陈韫的请帖时也是有些惊讶。如今正是敏感时候,秦六郎新死,在他看来,未尝不是大学士府的手段。

先前秦六郎在朝堂上搬弄云雨时,云书章便嗅到一丝不对,是以不曾说些什么。

他是陈韫的老对手了,断然不会相信这位三朝元老,会这般简单的落下帷幕。

是以,秦六郎死在钦天监前,他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一口黑锅,要么是新任少年国师扛去,要么还得是归在自己身上。

听说秦六郎死了没一会,那位少年国师,便跑去大学士府闹了一番,连门都被削去一大半。想来不算什么软柿子。

那这请帖送到了自己手上,岂不是要把自己当做软柿子?

绕指柔的酒席?

云书章看着请贴上的清逸字迹,冷笑出声,最终还是决定赴宴。

秦六郎新死,朝堂之上再度乱成一锅粥。那位沉迷女色,夜夜笙歌的皇帝,断然控制不住这趟局势。是以,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同这位老人见上一面。

若他执意辞官养伤,收拾这烂摊子的活,可不就落他身上了?

当然,陈韫是否不再出场,还得看今晚两人在绕指柔内,聊些什么。

云书章的视野同那些个等待血月凌天的邪修不同,他要的,是陆霁身上的真龙气息,是紫离王朝冥冥中的那一条龙脉。

若是能趁着这机会,再进一步,把握朝纲,那对于那位大人而言,自己的价值将再上一层,那才是真正好事!

月上中天,云书章已然是早早到了绕指柔内,甚至比东道主陈韫还要早上一些。

他手中有大学士的请帖,早些来,还能挂了大学士的名号,多享受一会。这位中书令,便是这般爱占他人便宜,些许蝇头小利,也能入他法眼。

云书章能到今日的地位,除却靠着自家女儿云有仪蒙受天恩外,便要算到这一份斤斤计较的小小心思了。

况且,虽说绕指柔乃是这位陈大学士创立,但如今真正背后把控的可不就是这位中书令?只是各方势力都不知晓罢了。借着赴宴的由头,又能为自己好生落下一笔银财,这世上,还有更划算的事吗?

是以,待陈韫赶到绕指柔时,云书章已然是好一番左拥右抱了,那位自秦六郎府上带回的清倌人,佳露也在其中。

见得那一大桌子的酒宴,陈韫眉头微皱,大步落座主座,冷声道:“中书令当真是会享受。老夫也算是开了眼了,这世上,还有这般赴宴的人物。”

云书章哈哈大笑,手中仍拎着一壶陈年女儿红:“大学士尚未饮酒,却是已然醉了?秦六郎新死,便值得好生开怀畅饮一番。还是说,秦六郎的死,干脆就是您老人家做的?”

虽是醉话,但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还请中书令慎言。”陈韫端坐主位上,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咽下,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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