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格林威治,潮湿多雨,阴云密布。更别提城墙高筑的普拉森舍宫。
在昏暗的房间,只有几盏明明灭灭的蜡烛为屋子里的几个女人提供一点亮光。
提前一月进入绝对避光的待产室等待生产,是国王的祖母玛格丽特·博福特夫人定下来的规矩。
玛格丽特·博福特去世多年,但她所立下的王室行为准则仍像鬼魅一样影响着国王亨利·都铎的宫廷。
王后凯瑟琳扶着绳子,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屋里的几个女侍来来回回的忙活。
此刻不仅待产室里的女人们着急,待产室外的男人们也同样着急。整个英格兰的民众都希望凯瑟琳王后能顺利诞下一个男婴,一个国家的继承人。
“哇呜——”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待产室里响起,凯瑟琳一下因为兴奋泄了力,依靠在床边。
“快,把孩子给我看看。”
抱着孩子的女侍们你瞅我我瞅你,最后国王的姨母玛格丽特·波尔夫人将婴儿递到凯瑟琳手中。
“是个女孩,但是她很健康。”
玛格丽特·波尔的声音里面带着无法掩盖的高兴与遗憾,凯瑟琳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孩,但却不是男孩。
这个国家已经很久没有诞生一个健康的继承人,在小公主出生以前,已经夭折了三个王子和一个公主。
凯瑟琳接过婴儿,小婴儿脸上还有些未擦干净的污渍,双眼紧闭着,包裹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她很健康,是吗?”
“是的。”
“这是一个好的征兆,是吗?”
“是的,陛下。”
凯瑟琳看着孩子,眼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将孩子递给玛格丽特夫人。
“我要告诉亨利,英格兰诞生了一朵漂亮的都铎玫瑰,这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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