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烛焰摇晃,我,一名守灵人,独坐于幽暗的角落。
他们说,我做的这行当,有些孤寂,但在我们自己口中,却是“伴魂”的差事。
他们问我,可曾害怕?我笑而不语,心中自有乾坤。
在我眼中,这不仅是,引领迷途的灵魂归家,更是一场“魂安心定”的仪式。
不过,外人似乎更喜欢用“魂渡者”者来形容我们,因为我们守的不是“灵堂”,守的是王朝气运,守的是人族兴衰,守的更是那一盏盏人间灯火,不熄不灭。
......
桑钟鸣挣扎着自尘埃中站起,身躯摇摇欲坠,但眼中却燃烧着不肯屈服的火焰。他凝视着曹老头,声音艰涩无比:“窥源之境!?前辈竟是那传闻中登峰造极的九境强者?!”
曹老头闻言,再次嘿然一笑,两颗黄牙在阳光下更显醒目:“哎呀,这会儿倒是尊称我为前辈了?先前未尝苦头之时,可不还是嬉皮笑脸唤我作小老头?”
桑钟鸣没有直接回应老者的调侃,而是话锋一转,提出了更为深沉的疑问:“魂渡人中的窥源强者,按理应是坐镇封印之地,守卫那裂缝,怎会现身于此偏僻之地?难道说,连陇州皇权的威慑,也束缚不住前辈的脚步了?”
曹老头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陈二,对着桑钟鸣无奈摇头:“唉,还不是为了这个小子。既如此,你还是速速离去为好,今日之事,便当作是一场误会,如何?”
桑钟鸣心中虽惊诧不已,但眸中战意未减,他紧咬牙关,字字铿锵有力:“前辈高义,晚辈心悦诚服,然则武道修行,每进一步皆需历经风雨,晚辈恳请前辈赐教一二,以解心中疑惑,即便因此身死道消,亦无怨无悔!”
曹老头恍若聆听了世间最为诙谐的笑话,顿时朗声大笑:“哈哈,小子,难不成你以为仅凭你那自愈神通,便能无视规矩,任意妄为?诚然,此等神通堪称绝妙,但老夫下手没个轻没重,万一不慎,只怕你珍视的血饮剑亦难逃折损的命运。一旦如此,无剑可依,你又如何重生?届时,可莫要责怪老夫未曾手下留情啊。”
桑钟鸣闻言,脸色煞白,收剑入鞘,朝着曹老头深深作揖:“江湖浩渺,路途遥迢,今日之领悟,晚辈谨记于心。后会有期,愿前辈风采依旧,他日若有缘,再较高低。”语毕,他转身,疾步离去,身影渐融于远方。
曹老头轻蔑一笑,侧首啐了口痰,低声自语:“又他娘的是一个不要脸的小子。”
及至此刻,陈二方如梦初醒,恍若雷击,旋即目眦欲裂,直指曹老头,声如寒冰,字字掷地有声:“我艹你奶奶个曹老头,我师父命悬一线之际,你怎可视若无睹?九境高手,高你娘个头!!!你他娘的就是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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