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逢雨看着眼前人,眼前这狂妄到说能让他们成神的凡人,不禁好奇地打量他:“敢问老师何以为证?”
“我无以为证。”白衣人摇了摇头,“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我登顶灵化羽已有二十年,但迄今为止仍旧是灵化羽,成神气机渺茫。”
“但是。”白衣人不再开口,而是传音几人,“司徒明也信我,吴往矣信我。”
段逢雨瞳孔猛地一缩,只见那人点了点头,段逢雨犹豫片刻,道:“我等愿意拜入老师门下。”
说着,段逢雨带头拱手拜下,其余几人也纷纷行礼。
白衣人看向一旁的乐老,“老乐头,这几个孩子我可就带走了。”
“您请便。”乐老恭敬道。
白衣人大手一挥,顿时几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乐老继续主持道:“其余人继续择师!”
乐老松了口气,堪堪坐下, 之前和顾玄秋对话的黑袍人便出现在乐老身边,恭敬道:“乐前辈,不知那位是何人?您也知道,我必须保证我家小姐的安全。”
乐老摇头苦笑道:“你迟早有天会知道的,那人的身份我不好多说,但你大可放心,我乐无痕担保你家小姐不会出事,甚至那人的教导只会比任何人的教导更好。”
“比皇都的教员还要好吗?”黑袍人皱眉问道。
乐老哈哈大笑,“他十年前便是天下风云榜一甲前十,你说他有没有资格教导你家小姐?”
天下风云榜,又称天下武评!天下修士分三甲,能上榜的无一不是强者,而能在一甲排名前十的绝对是天下无人敢惹的人物了,哪怕是一个王朝也得掂量掂量。
黑袍人震惊地看着先前白衣人远去的方向,如果说落枫国有谁会是这种人物,那他就只能想到一个人——落枫国国君,幕长卿。
黑袍人恭敬道:“既然是那位愿意教导小姐,是小姐的福气,但还是请前辈帮我多多照看小姐,晚辈告辞。”
说完,黑袍人化作一道黑芒瞬间消失在了高台上。
古家三叔这时候无奈地走到月无痕身边,叹气地坐下。
“怎么,心里还是不爽?我说小古啊,这事儿是人家孩子自己的选择,你就别去操这个心了。”乐无痕劝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古三叔叹气道,“乐叔你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对夜儿的期望多大,你说这孩子现在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人走了,这让我怎么和我家老爷子交代啊这。”
乐无痕失笑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儿你就不要担心了,回去如实告诉古老头,他会明白的。”
古三叔看着乐无痕起身要走,问道:“乐叔你去哪儿?这大会还没结束呢。”
“我啊,去准备准备,得见见故人。”乐无痕眼神恍惚,眼中有种莫名的欣喜。
“故人?”古三叔疑惑地喃喃,以为是什么老人也就没去管,继续想着回去怎么向老爷子复命。
越想越烦,无奈又是叹了口气。
另一边段逢雨几人被白衣人带回了小院子里,白衣人挥了挥手,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先退下。”白衣人指了指段逢雨,“你,跟我来。”
“大哥。”古夜担忧道。
段逢雨摇了摇头,跟着白衣人进入屋子里。
“把门关上。”白衣人摘下面具,坐在椅子上,边扇扇子边沏茶。
段逢雨将门轻轻关上,打量着眼前之人,一时间两相无言。
“介绍一下,我姓幕,我叫幕长卿。”白衣人喝了口茶,“可能你听说过也可能没听过,我是落枫国的国君。”
“你和明也哥他们是什么关系?”段逢雨皱眉问道。
“关系嘛......”幕长想了想笑道:“算是并肩作战的兄弟?”
这句话是疑问的语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疑问的语气,可能连自己都觉得不配再做他们的兄弟了。
“你应该听司徒提起过我吧。”幕长卿笑道。
段逢雨点了点头,司徒明也的说书里确实有这么个人,“为什么帮我们?”
“你觉得你们几个小屁孩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吗?”幕长卿一拍脑袋,“忘了忘了,你们中还有个顾氏商会可以接触一下,国家经济还是很重要的。”
“你不用猜来猜去的。”幕长卿把玩着茶杯,“哪怕是那顾氏商会,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小子。”幕长卿放下茶杯看着段逢雨,“我在意的是你。”
“我?”段逢雨愣了愣,“我不喜欢男人。”
幕长卿直接被这句话呛到了,不断捶胸咳嗽,看着段逢雨怒道:“你当老子喜欢男的啊!”
段逢雨吓得紧了紧衣领,“你自己说的嘛。”
幕长卿看着这臭小子,胸口不断起伏,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打不能打,“听着,我的意思是,我看上了你的天赋,我会培养你,培养你成为天下最强的那个人。”
段逢雨切了一声,浑不在意道:“说大话谁不会啊,真的是,之前那几个教员也说会培养我啊。”
“是吗?”幕长卿冷哼道,“我觉得你要不要再想想司徒对我的评价你再考虑是否答应。”
“有啥好考虑的。”段逢雨摊手笑道,“不就是好色猥琐、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烂人渣滓嘛,不用考虑的,您出门右转啊。”
“咔!咔!”幕长卿脸色阴沉地握紧拳头,段逢雨每说一个词,就像一支箭射在他身上,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住打人的冲动,依旧保持微笑道:“你司徒哥不是这种人。”
“确实,俺司徒哥的原话是,这家伙就是个衣冠禽兽,看着像个人但就是不干人事。”段逢雨同样微笑道。
幕长卿终于对这家伙忍无可忍,直接站了起来一把将桌子掀了,手指指着门外,“你给老子滚!”
段逢雨嘿嘿笑着打开门溜了出去,就在幕长卿以为他走了,刚要坐下的时候,段逢雨突然又返回来,在门外探出一个脑袋,笑着道:“那啥,生气伤肝,您多喝热水啊。”说完这句话,段逢雨直接拔腿就跑。
“臭!小!子!”幕长卿无能狂怒,直接追出门去,可哪里还有段逢雨的身影,只有古夜几个人还站在院子里。
古夜震惊地看着从门外跑出来的白衣人,“陛、陛下?”
幕长卿这才记得自己已经摘了口罩,冷哼一声,长袖一挥,直接御空离开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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