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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渍斑驳的墙面上贴着几张奖状,名字都是一个,张淇。

老头那边的房间司马青云在查找,陈琼到了另一侧,打开房门后,屋内干净得她一怔,木制的裸露床板,空荡荡的桌面,墙上空无一物,打开的柜子,果然没有衣物一类的东西。

女孩死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处理,是丢掉了吗?还是烧了?

陈琼仔细地在房间里观看起来,发现了几个不对的地方,桌子侧面有用小刀用力刻入的痕迹。

陈琼手指压上,很深,没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宣泄。

桌子旁与床尾有一个一人宽的小空,陈琼走了过去,蹲下,距离再低些,那女孩没她高。

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你发现你的命运生来就是被祭祀的新娘,你宣泄着,这些都是不满,你手里握着刀,是为了刺向谁?

张淇不是一个懦弱的逆来顺受的女孩,既然心中有怨,那一定对做出了反抗性行为,尸体上的伤就是惩戒。

张淇逃跑,然后被抓住,村里的人或者这对老夫妻惩罚了她,最后张淇没能逃脱被做成新娘的命运。

她死后,怨气化鬼,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人出来,看来是他们知道在外面会被花轿女鬼复仇。

现在有温礼那边的牵制,这边的压力反倒小了些。

陈琼持续整合着整个故事的走向,只有了解原委,才能推测锚点的存在。

那些人对张淇的态度也存疑,毫不留情的下手,仿佛张淇在他们心中不是他们强迫嫁人的新娘,而是牛羊牲畜,可以随意对待,只要嫁过去就好。

牛羊……祭品吗?

新郎不是人,一定不是人,不是新娘的父母为了钱财把女儿卖了配冥婚,这明显是全村人公认的,这才把新娘的棺材放到土地庙。

那个结婚的仪式就是棺材大开,张淇已经被献祭,接下来只是处理尸体。

手电筒的光打到门后的墙面上,那里有两个奇怪的洞,陈琼凑过去俯身查看,眼睛还未靠近,一只蜈蚣突然窜了出来,扭曲着身子张开口器。

陈琼抬手将脚踝处的匕首拔出用力刺下,蜈蚣扭曲着被钉在地上。

虫子,又是虫子,下过雨吗?还是气候?一直都这样潮湿。

“姐,找到一张照片。”陈牧在外面喊。

陈琼应了一声,拔出刀将蜈蚣分成两半,蜈蚣在地上扭曲着,两段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陈琼走了出去,接过陈牧手中的照片,是一张合照,女孩有些局促,被一个老太太往前拽,她手里拿着一张入学通知,她身后站着一个老头,高兴得满脸通红。

“她考上了大学,你看,后面还有一个横幅,恭喜张祺同学......”陈牧眯着眼睛发现有些看不清,“她是大学生,我们的身份是她的同学和老师,跑过来是为了参加他的冥婚?”

“嗯,看样子是应该的。”司马青云走了出来,看了两眼后带着他们去另一个房间,“东西没找到有用的,发现了一个罐子,还以为是咸菜罐子。”

陈牧捂住鼻子难闻地要翻白眼,探着脑袋看了一眼,肯定道:“咸菜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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