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镖局,主屋之中。
昭氏父子三人围桌而立。
“那这么说,那两人中一定有一人是假的?”昭似春眉关紧锁,以手托着下颚,断然道。
“若堂外的那位恩人是真的,那如今回镖途中的陈大哥便是冒牌货,但……”昭秋明欲言又止,顿了顿,又缓缓道:
“但陈大哥对讨伐眉锦一事确有大功……若他是假的,实在说不通啊,陈大哥一不为财,二不为命,那他如此卖力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为了图个差事,每天喝喝酒吗?”
“抛开目的暂且不说,堂外我所领回来的恩人,的的确确是手刃了张燕的人,至于这点,朔风堂里的伙计都可确认。”昭似春接上话头,无奈地摊手道。
“既然堂外的陈守拙是手刃了张燕之人,那走镖的陈守拙,又为何不对当初我和秋明询问的手刃一事加以否定,反而以此为锲,借此跻身镖头之列。若说他是歹人,可他偏偏又不偷行歹事,是如此尽心卖力,当真奇怪啊……”昭傅雪攒着茶盏,拧着眉,良久不解。
“爹,您和秋明再把事情原委讲述一遍吧,孩儿再听听有无忽漏的地方。”昭似春眼眸坚定,朝着两人铿锵道。
昭傅雪叹出一口长气,又一次语重心长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大抵过了两三炷香的时间。
随着昭傅雪吐出最后一个字,昭似春顿感一阵醍醐灌顶,思绪宛如处于一潭清澈的明泉中。
他眉宇飞扬,眸光炯炯,竖起食指沉声道:“需知此事疑点有三。”
“其一,燕王府坐落于凉州,与雍州相跨三州之长,可那燕王麾下的贴身丫鬟,竟能在雍州境内也享有四人抬轿的礼遇。
与其说是燕王对其宠爱有加,倒不如说是有意而为,故作的招摇过市,明摆着叫人传出去梧桐镖局有所行动,不怕惹得眉锦山庄风声鹤唳,有所防备吗?”
昭似春顿了一顿,又竖起一根手指。
“其二,是燕王殿下。其麾下的玄甲重骑,足以摁下整座眉锦山庄的虎头,可为何又偏偏要梧桐镖局打头阵,又要待到梧桐镖局山穷水尽之时才将将杀出?不显得刻意而为,令人生异吗?”
言及至此,昭似春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形同发誓指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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