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老单于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王二升,似要将他的样子刻入脑中。
许久后,他缓缓闭上眼,用流利的汉语说道“王庭的血从不会白白流淌,我的额腾伊也不会任人践踏王庭的尊严。乌尔格,带着你两个孩子离开吧,这是阿达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此时,厮杀声已渐渐逼近,王二升的目光从王,林二人身上一一掠过,最终将所有不甘与愤恨深埋在心底。
王,林二人对视一眼,尽显无奈。没成想,他俩胸有成竹的过来搞事,最后竟成了老人家顾忌的软肋。
下一刻,王二升身手敏捷的提溜起两个小子,并留下充满杀意的话“我暂且让乌图多活几日,下次必会取他性命。”
言罢,三人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就在这时,一人惊呼道“述律齐的头颅怎么不见了?”
老单于:……
他侧眸瞧向那没了脑袋的尸体,脚微微一动,又踢到一物。
老单于垂下眼眸,只见方才劫持他的匕首静静地躺在脚边,上头的图腾纹如獠牙般刺入他的眼眸。
他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轻声呢喃道“汉人果真诡计多端。”
老单于的轻语在风中消散,无人知晓其背后的无尽寒意。
与此同时,远处的林玉瓒似有所感应,蓦然回首望向渐远的王庭,明亮的眼眸里含着狡黠。
但仅仅只是一瞬,他又如丧考批般的耷拉着脑袋,开始思索如何承受岳丈大人的怒火。
岳丈大人生气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后果都很严重,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二升阴沉着脸,如同拎小鸡仔儿一般的,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路提溜到哈拉和林一个偏僻的小院中。
尚未等两人站稳脚跟,他便飞起两脚,精准无误地踹在了二人身上,直接让他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并骂骂咧咧道“玛德,骨头脆的跟细条儿似的,老子都无法尽兴。”
王,林二人顿感委屈,却都不敢反驳,只能认命的跪在院中。
就在这时,两人听见“吱呀”一声,院中紧闭的屋门缓缓打开,原本漆黑寂静的小院也随之亮起一盏烛光。
接着,王,林二人的眼眸慢慢瞪大,不敢相信地瞧着从屋中走出来的身影,这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青松。
只见青松快步走到王二升面前,神情异常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我本想着明日你还未归,就去找您。”
王二升淡淡睨了他一眼,相当熟稔的“嗯”了一声后,便嘱咐道“你看好这两个臭小子,等我睡醒再收拾他们。”
“好,好,将军放心。”青松连忙恭敬回应,还极其谄媚的为王二升引路,送他进屋。
王,林两人瞧着这一幕,不禁相视一眼,眼里皆是惊疑不定。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林玉瓒率先取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迫不及待的问道“青松,你怎会在此处?你不是跟着纳兰师兄吗?”
青松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由一愣,这才仔细打量起跪在地上两人。
这时,王诚也卸下面具伪装,“你怎会跟在我爹身旁?”
青松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羞涩地挠了挠头:“那纳兰清野被我杀了,而我又欠了晴姐儿110两,便过来帮忙了。”
紧接着,他又恍然大悟地开口“我说王将军怎如此急切跑到胡人之地,还把陈皮那狗官给一同绑了过来,原来是过来找你俩啊!”
王,林:……,这信息量有点大。
青松见他俩呆滞住,以为他俩不信,就转身去了另一个屋,不多时,便从里头拖出另外两个人,正是陈皮与陈朗这对倒霉的表叔侄。
被王二升强行停止公务,掳到此处。
只见那二人蓬头垢面,面容相当憔悴,衣服亦是破烂不堪,更不用说他俩身上还紧紧绑着粗麻绳,显然被王二升欺负惨了。
林玉瓒消化着新得的消息,猛地瞥见如此凄惨的两人,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竟不知用何言语来吐槽他的岳丈。
恰在此刻,陈皮察觉到有两道炽热的视线落到身上,缓缓抬眸望向王 ,林二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林玉瓒那圆滚滚的肚子上。借着月光,甚至还能瞧见下方有血水渗出。
他不禁流露出怜悯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王将军非得跑哈拉和林来,原来此处有他的外室,都要临盆了,呵呵呵……”
还未睡去的王二升:……
林玉瓒:……,毁灭吧,遇见的人竟没一个眼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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