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我们什么都可以,不信天,不信命;现在,我反而开始相信历史,纵使我们有翻天覆地的本领,这世间一切终是会变回原样。”
这是西朝大司马董浩生前留给老友傅渊的一段话,如今再是回味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傅渊受“新政”风波牵连,至今闲赋在家,方才整理书籍时又无意翻出这封书信来。
一时间思绪如潮,这不禁又让他想起了,前朝太傅顾庸当年告诫他的话。
“天下谁为王,其实都一样。纵使陈王今后会做个好皇帝,爱民如子,广施仁政,可那又怎样呢?你能保证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也会同他一样做个好皇帝?当初慕容氏暴政时,未安反了;未安治国,其子暴政又被天苍反了;天苍一心为民,死时却无一子,到头来帝位又让那太宗给夺了。现在呢?你们又要反,你说这皇帝换来换去的,换出个所以然了吗?”
“老夫历经三朝五代,就是见识过太多太多像你们这样的人,更更迭迭不过是蒙住了世人的眼睛偷偷换了姓名,又何必扯那些大仁大义?纵然你们成就了大业,换了皇亲,难道王权就不再是王权?”
“欺民敛财,穷奢极欲是权贵的恶习,在你眼里他们是不可饶恕的,那么口中的义军又怎样呢?他们生于淤泥,难道就代表他们清莲的品性?呵,以我观之,不过是贫穷压制了他们的情绪,但凡枯鱼得活水,你且看它多欢愉!”
是夜,一场大火。
只听得傅渊大笑道:“哈哈……天下谁为王,其实都一样!”
……
旧时代的落幕,新世界的征程。
在另一个世界中,傅渊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哇……哇……哇……”
这里是?
傅渊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正寄居在一个婴儿的体内,还容不得他思索,那原本属于他的记忆便已开始慢慢消散,渐渐的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最后连他的名字也忘记了。
傅渊活了,却又好像真的死了。
……
二十一年,弹指一挥间。
南域,风流城。
“老子独说愁,欲饮西风望北楼。昨夜情长今相忘!晓月降,人心寒,忍将吾爱换钱粮?”
闺房内,那身披薄纱的女子听着男子的“怨词”,亦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老娘真是佩服你,每次都能将没钱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呵,玉儿,你是懂我的,有钱没钱我都是要关顾你的。”男子赤着身子又将女子抱上床,期间手上动作不断。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女子面色潮红,白了男子一眼道。
“不客气!”
眼见男子越发大胆,那名叫玉儿的女子立马挣脱了男子的怀抱,顺势起身将屏风上挂着的衣物全扔给了男子。
“滚吧,等会干娘来了指不定又要收拾你。”
男子接过衣物笑着起身向窗前的大铜镜走去,只见镜中之人,身高八尺有余,剑目星眉,面如冠玉,俊逸非凡。
“这次先记账哈。”说完,男子又是抓起昨夜酒壶中仅剩的一丁点儿酒水一饮而尽,随后便推开小窗一跃而下。
“小混蛋……”
四月天,夜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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