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沛建马场的赵婶没带相亲的闺女来。
赵叔琢磨着这事算是过去了,得去门姥爷那问问,学武举该读些什么书。
吃过早餐,赵叔步行去村院(场院)。
门姥爷在打马掌,见赵老汉进来,放下活看茶。
入了座,赵叔说:
“门姥爷,前一阵子我们马场来了个后生,叫阿盛,我寻思着也没别的可教他,就教他一些马术、箭术、枪术,让他回京城后有个谋生的技能,给大户人家做个护院什么的。马场比武的头天,我让妮妮、怀怀她们带他去看比武,他和沛霖马场的强三比武步战枪术,打了个平手。强三这个人我知道,是近两年来我们附近的几个马场片区马步战、马步射比较有名的选手。我寻思着,阿盛这么好的手眼,只是做个护院可惜了,得学些文课考武举。”
“考武举,得上武学。”门姥爷说。
“马场是兵部管理的,每届有十个考武举的名额。”
“马场考生考武举,得打进马场总比武的前十名,他能打进去么?”
“再练两年,有可能打进前十。”
“武举省试开元二十四年由兵部移交给礼部执考了,礼部偏爱生徒,生徒懂策论、有文采;马场的考生在武试上有优势,文试比不过生徒,自礼部执考以来,就没见有马场的考生考中过武举的。”
“阿盛练功相当刻苦,不试试可惜了,实在考不上也不打紧,至少能做个武从,薪资比护院高。”
“你带他来让我看看。”
赵叔出去,回到马场,阿盛、妮妮在练射箭。
“阿盛,不练了,带上弓箭、枪跟叔去门姥爷那。”赵叔说。
阿盛、榆花取下靶上的箭,提上枪,三人出马场。
到后山村院,进门姥爷的院门,榆花喊“姥爷”。
门姥爷等在凉棚里,给几人看茶。
“阿盛,给姥爷走一个枪术。”赵叔说。
“院小,不走了,喝茶。”门姥爷说。
几人入座。
“阿盛,武学里每届落榜的贡生不少,有些是武试过了文试没过,有些是文试过了武试没过,留在京城里给大户人家做武从。过些天我去京城,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把书弄回来,你先学着,不懂的可以问我。”
“门姥爷,要不要拜个师?”
“不兴这个,能不能学好不在我,在阿盛自己。”
“姥爷,阿盛跟您学打马掌、骟羊、相风水行不行?”榆花说。
“跟姥爷学手艺,会不会影响阿盛练功?”门姥爷问。
“不会。以后马厩不要阿盛清洗,我和我爹清洗,清洗马厩的时间大约是一个时辰。阿盛午饭后来学一个时辰,这样阿盛练功的时间不会少,晚餐时间也不用往后推。”
“马厩不要叔清洗,我练功的时候紧凑一点,晚餐往后推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孙久盛说。
“行。”
“姥爷,今天午饭后我就带阿盛来跟您老学手艺。”
“行。”
榆花、孙久盛喝完茶,先回马场。
赵叔陪门姥爷继续喝茶闲聊。
出了院门,孙久盛不等榆花,甩开膀子走。
“怎么,生气了?”榆花快步撵。
孙久盛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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