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根本不知自己遭遇了怎样的恶心事,依然兴致勃勃地指导。
从医馆出来后,还欢欢喜喜的跟谢珩说:“学苗越来越好了,这几个新上手的大夫,处理外伤很醇熟。”
谢珩更不想给她知道。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一如往常柔和,甚至还好心情的,屈指刮了刮她鼻子。
“只能说我们念念教的好。”
苏澜:“才不是呢,我现在十天也上不了一次课,都是其他先生的功劳。”
“那也是你领导有方。”
苏澜笑得像花一样,牵着谢珩的手,欢喜道:“再夸骄傲了呀!”
谢珩与她十指紧扣,柔声说:“慢些走,不许蹦蹦跳跳的。”
“没有呀!”
“怎么没有,你有一步脚跟没落地。”
苏澜笑弯了眉眼:“您观察的好仔细呢。”
“阿姐,你接连说了三句话,不是呢,就是呀,要么就是啊,这么大人还撒娇,你羞不羞?”
路今安从她身后跳出来,满脸笑意。
“不服你也撒娇,看有人吃不?”苏澜笑问,“安安,你怎么来啦?”
得!
又多个啦。
路今安不回她,明朗一笑,对着谢珩行揖礼:“姐夫大人好。”
谢珩含笑颔首。
路今安又说:“她让您宠得跟小孩一样。”
苏澜扯路今安衣袖,“我问你话呢,铺子里不是很忙吗?你怎么有空出来?”
路今安被她拉着,刻意放慢脚步,迁就着她,笑着回应:
“江哥说宁朝那边有人制膏药,咱们的金创药止血效果更好,让我来问问能不能制些止血的膏药,这样用起来会很方便。”
苏澜点头:“江承擅长做生意,多跟着他学习不会有错。”
路今安:“他把生意做遍晋朝还不算,又想往外边发展,我说了我不出去。”
苏澜点头:“这个都依你。”
“都说男儿该出去长见识,你就不怕我整日猫在家里,没出息吗?”
苏澜笑:“那些人都是诨说的,有出息没出息,岂是离家就能决定的?
江承总在外面飘,商行大部分事务都是你在处理,赚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就没出息?
那些往外走的男儿,谁能保证在外面不是讨饭呢?你说是不是呀!”
路今安哈哈大笑:“阿姐真有见识,我和你想的一样。”
苏澜很想摸摸他的头,可他已经比自己高太多,她现在也不方便踮脚。
就拽了拽他衣袖,语重心长的说:“我觉得人活着有没有出息不要紧,快乐最重要。
阿姐也不求你光耀门楣,只希望你健康平安,将来娶个合心意的妻子,一生美满。”
路今安拉着长腔昂了一声,扯出衣袖,笑着跟谢珩挤了下眼睛。
意思是我逃了。
然后就真的跑了,苏澜叫也不回头。
苏澜抱怨:“这混小子都是让你纵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又跑了。”
谢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他还小,亲事不急,你这样他有压力。”
“你看他现在不混吗?我觉得要好好管教一下了,从明天开始,我得给他规定回家时间。”
路今安和他们一起住听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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