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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去别处睡吗?”

生产后的第三日,苏澜照常撵人。

她还在下红,月子里又不能碰水,不能吹风,她自己都觉得有怪味,不想给他闻到。

谢珩不理会。

上床、搂人、亲脸颊一气呵成。

苏澜被他碰到胸口,痛得皱眉,谢珩连忙询问:“怎么了?”

苏澜脸红,扯过薄被盖好自己,“您小心些,别碰着我就是。”

谢珩看了眼她的胸口,犹豫道:“只能忍着吗?”

苏澜嗯了声。

产后三日该下乳了,她却只是轻微涨痛,挤不出奶水,想自己哺乳是不成了。

谢珩轻轻拢住她的腰,忽然说:“只要这一个,再也不生了。”

是说孩子吗?

苏澜想问,被他按在怀里,轻轻拍抚:“你好好睡,不要说话了。”

苏澜被他拍着十分安心,很快就困顿了……

转眼入了冬。

京都的冬极为难熬,冰天雪地。

苏澜不想错过宝哥儿成长,能推的事情都推了,多数时间在府里陪孩子,谢珩却忙碌起来。

礼部要改革科考,连原先考的制艺都有人不满,想要推陈出新。

这样大的改革谁也没经历过,摸着石头过河,来求教的朝臣和学子,快把听风苑门槛踏破了。

谢珩干脆带着妻儿去温泉庄子躲心净。

庄子是去年落成,皇帝直接将房契给了苏澜,说是谢珩的嫁妆。

这么扎眼的东西,苏澜不敢收,但是御赐又不能拒绝。

谢珩只问她喜不喜欢,喜欢,就安心收着。

苏澜当然喜欢。

京都冷寒,温泉稀有,况且庄子装修得极精巧,冬日里住着必然舒坦。

宝哥儿还小,畏寒,谢珩让人在庄子铺了地龙,整日暖乎乎的。

哄睡儿子,苏澜打算去折梅,装在花瓶里用火一烤,满室的清香。

可天公不作美,竟飘起了轻雪,她在廊下望着红梅林,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谢珩见了,放下手中书卷,过去牵了她的手,撑开油纸伞,向着梅林走去。

“阿舅,雪好冰,没换鞋子。”

谢珩假装没看透她的小心思,挑眉。

苏澜笑得眉眼弯弯:“背我。”

谢珩哭笑不得:“路滑还要我背,就不怕我将你摔了?”

话虽这样说,却已经弯下身子,苏澜爬上他的背,一手撑伞,一手揽着他的脖颈。

她的呼吸近在耳边,痒痒的,谢珩停下:“不给点儿甜头,不走了。”

苏澜:“会给人看见的。”

“他们晓得什么不能看。”

见苏澜不动,谢珩脚步一歪:“坏了,没力气了,你要摔下去了!”

苏澜笑着说:“摔就摔呗,您舍得就行。”

谢珩自然舍不得,唇角一弯,背着她继续稳步前行,边走边叹:“长大了,不好骗。”

苏澜笑着去亲他脸颊,他侧头,那吻恰好落在唇上。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苏澜刚要动,被他托着移到胸前,背变成了抱,吻也随之落了下来。

然后,脚步转了方向,进了书房。

苏澜知晓他又使坏,天光大亮,临时休息的罗汉床上,连个帐子都没有。

她死活不依。

谢珩神色柔和地看着她,慢声道:“你不想我?”

苏澜觉得有坑,不敢回答。

“半年了,你是不是该心疼我一下?”

产后半年他们一直没有亲密。

之前是想她养好身子,后来是宝哥儿夜里没她不睡,孩子在不方便做事。

苏澜有点犹豫:“可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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