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如玉 声如磬

苏易一行人来到了瓷窑，瓷窑门口挂着一块饱经风雨的招牌，上面写着“苏氏瓷窑”四个大字，不知经历了多久的年岁，字上的漆掉了许多，但仍能感受到时间洗涤后的质朴。爷爷把瓷窑的门打开，领着苏易和文斯然进来一间不进光的房间，把灯打开，苏易看到正中间的大台子上摆着许多精致秀气的薄胎瓷，文斯然显然也被这精美的瓷韵惊艳了，两个人正在沉浸地看着桌子上的各式瓷器时，爷爷拿起了一个瓷杯，右手拿着架子上的手电筒对着杯底照：“你们来看看，这个瓷杯是可以透光的。”“哇！爷爷这太美了！像玉一样。”苏易忍不住惊呼，文斯然也看到了：“确实，透过瓷壁的光泛出微微的淡色。”苏易看到杯壁上画着的青龙此时仿佛在白云之间游历：“原来瓷器上的画这么栩栩如生，它好像活了一样。”爷爷笑着说：“那你们再听听它的声音。”说着又拿起另一个瓷杯轻轻地敲击这个画有青龙的瓷杯，只听见清润的声音，爷爷说道：“咱们江陵的瓷器有一个评判标准就是白如玉，声如磬。”苏易和文斯然明白了点点头，这个评判标准确实就像他们俩刚刚看到瓷器的反应，苏易问爷爷：“爷爷，这瓷器确实精美，现在还有人买吗？”爷爷摇摇头：“刚才进来你们也看见了，招牌是从我父亲手里接过来的，几十年风风雨雨，到如今，也无人问津了。再者，我年纪大了，现在一个月才开一次窑，至于后面的事，哈哈，那看苏易你愿不愿意接下了。”苏易明白了爷爷的话：“爷爷，我知道您的想法，我现在还想再看看外面。”爷爷点头说：“嗯，看看外面多历练也是好的。这个不急，你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瓷器带一些回去。小文同志，你多看看喜欢哪个就带走。”文斯然笑着说：“好，我会的。”两人参观完了瓷窑后，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苏易送爷爷回家吃完晚饭后就带着文斯然回清州了。

一路上，文斯然拿着刚刚苏易放在车上的两个瓷杯细细观摩把玩，苏易看文斯然挺喜欢的样子：“你喜欢都给你带着。”文斯然说：“想不到江陵这样的小城市也有瓷器的底蕴。”苏易看着前方的路说：“中国千年的历史沉淀使得哪一个地方都有它独有的底蕴。”文斯然点头：“也是，不过你爷爷说的，好像想留你传承瓷窑。”苏易说：“以前爷爷想传给我爸，我爸心思不在这上面不肯接手，现在爷爷有这想法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我现在的心思还在工作上，这次回来看看他老人家身体还行，我暂时先放心不考虑这个事情。”文斯然说：“那就好，你不在上海了，我可是会很孤独的。”苏易得意地说：“哈哈，你是怕没人陪你过周末一起玩吧！”文斯然放下瓷杯靠着靠背舒缓了一口气说：“不是没人，是怕没你。”说完闭上眼浅寐，苏易专心开车。

两人到达酒店的时候，文斯然显然还没睡醒，苏易轻拍文斯然肩膀：“文斯然，到酒店了，醒醒，文斯然。”文斯然渐渐睁开了眼睛：“就到了，你上来坐会儿再回去。”苏易见文斯然还没睡醒的样子不放心他上去便答应了。到了房间里，文斯然拿出了minibar的酒，倒了两杯，递一杯给苏易，苏易接过，两人轻轻的碰杯，“谢谢”苏易说，文斯然问“为什么说谢谢？”苏易抿下一口酒，停顿了一下：“谢谢你和我坐同一趟航班来了清州，又去到了江陵，和我一起看望爷爷。当然远不止这些，干杯！”说完主动地举起酒杯碰杯，文斯然说：“好！”两人小酌几杯后，有些微醺，苏易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江景，脸上是一片褪不去的粉霞，心想：待会儿只能叫代驾把车开回去了。这时文斯然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走近苏易的背后，双手轻轻地揉捏着苏易的肩头，苏易看到落地窗上两人的倒影像是一对璧人，嘴角轻轻上扬，文斯然捏了一会儿走到苏易的面前，弯下腰双手撑着椅子两边的扶手，贴近苏易的脸，轻轻的问苏易：“阿易你笑什么呢？”苏易回望着文斯然的双眸，感觉自己有点醉了说：“我感觉......”话还没说完，文斯然已经贴上了苏易的双唇，苏易感觉到文斯然的舌头轻轻地撬开了她的牙齿，舔舐着她的齿根，他太温柔了，和着微醺的酒劲，苏易渐渐闭上眼睛，舌头也开始回应起来。文斯然感受到了苏易的回应，一手搂住苏易的细腰一手搂起双腿抱起苏易朝床边走去，把苏易放到床上后，文斯然压上来轻吻着苏易，双手渐渐向下游走，解开了苏易上衣的扣子，揉捏着她的小巧玲珑，苏易忍不住轻哼出声“嗯~”听得文斯然更兴奋，另一只手忍不住向下再探索，苏易突然想起：今晚还要回家睡呢！呆住了，文斯然发现身下的人儿的异样问道：“怎么了？”苏易说：“我还得回家睡觉呢！”文斯然笑道：“陪我不好吗？”苏易刚想说话，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苏易起身接电话：“喂？妈”原来是妈妈担心苏易还没回家：“阿易，快十一点了，你回来了吗？”苏易：“嗯妈，我过会儿就到。”把电话挂了之后，文斯然走过来抱住苏易：“我很想你留下来。但是阿姨打电话来了，我送你回家吧。”苏易说：“不用，我叫代驾了，放心。明天来接你回上海。”加了酒劲的文斯然舍不得苏易走：“可是......”没等他说完，苏易踮起脚尖，搂住文斯然的脖子双唇堵上文斯然的嘴唇，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挽住了文斯然更多的留恋，只好乖乖的让苏易回家，等明天一起回上海。

躺在床上时，文斯然想起来今天苏易爷爷家的瓷器，“白如玉，声如罄。阿易也像这瓷器一般，江陵真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