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霁

早上醒过来，我蹑手蹑脚穿上衣服，看看床上的Kathy还在闷头大睡，又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也没冲澡直接下楼吃点东西就去了公司，昨天没在办公室时落下的一些进度抓紧赶完，见缝插针又开了一个会议，吃了点便当后有和合作公司开了个小会，检查了下项目状态和资源需求，一边开会一件写成email发回美国，同时让下属跟进，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

我看了下手机Kathy发了条消息说回学校拿点东西，问我可不可以到学校接她一下，我看下当天日程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就回了个消息说一个小时后到。扫尾结束剩下的email和电话已经到下班时间，我收起电脑到楼下叫了计程车到了士林那边中山北路校门口，时间有点早了，我就在旁边一家便利店门口买了一束小花，还有2罐黑松沙士，我蛮喜欢喝的，感觉防暑又解渴，喝完然后走过去，远远看到Kathy背着小包东张西望地走出来，朝我挥手，我走过去把一束小花和一罐黑松沙士递给她，她眼睛放着惊喜的光，接过花束，看着我喝了一大口，然后挽着我走入行人，我小声打了个嗝，然后她也开始了，我们笑着开始注意有没人看我们，一直在树荫下穿行，夏天的夕阳斑斑驳驳地撒在我们身上。

我们在旁边的小店吃了点东西，Kathy闻了闻花束说，“谢谢，第一次收到花还在校门口”，她笑容灿烂中有些少见的羞涩，“我还梦想过，我离开这个学校是应该有个男生骑了重机把我接走”，她开始咧嘴笑着述说，“跑车也可以”。她吃完东西就起身拉着我，“我们回去吧，我给你看我以前穿过的老校服”，“你回学校就是为这个啊？”，“是啊，我穿校服我觉得蛮好看的啊，想穿给你看”。我出门拦了辆车就回去了酒店，到了酒店她拿出卡刷了电梯，“我看桌子上还有一张房卡”，她看着我笑。

到了房间，她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着包进了洗手间，没过多久就出来了，穿了一套蓝白校服，胸前衣服上面还绣有她的名字：林宛玉。校服的Kathy有种稚嫩的美，因为是蓝裙短袖白衬衫，胳膊和大腿都露在外面，白袜子也只是套到小腿一半，她真的就是像个刚放学的女学生。“好看吗？”，她旋转了下身子，“漂亮的啊，很美”，我由衷地赞美道，也问了一句，“这算制服诱惑？”。“那不算吧，不然我还要找来护士服穿给你看了”，她否认，“这套校服我们现在已经不穿了，不过我觉得很好看，所以一直想穿给你看，女为悦己者容嘛”，她欠一下身说到，“我其实还有穿内衣的，也给你看看”，还没等我说啥，她已经脱掉校服，露出半透明的内衣，她的身材毕露无疑，我把眼睛转开，“这真是内衣诱惑了啊”，我说，“还是校服好看”，我神态有点囧。她走过来说，“不可能，校服哪有内衣好看”，说完坐在我身边，很不服气地说，“我选了好久才觉得这套内衣最好看，和校服相比才不一样嘞”。我转过脸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说，“Kathy，你很漂亮身材也好看，肤白胸大腰细，如果我没有结婚我不会这样淡定的”，“可是…”，她想辩解什么，我阻止了她继续说，“我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你有思想，有性格，有才气，你会有很好的未来。即使把未来这档子事放一边，我现在也不能把你当女友对待的啊”，我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你爸爸当初怎么喜欢上你妈妈和她有了你和弟弟，我做不到的，我会想起婚礼的誓言，还有分娩的痛苦，我做不到老婆以外再有一个你。我只把你当做古灵精怪的调皮小妹妹，也许对我有点花痴的小妹妹，来爱护你，保护你”。Kathy听到这里，眼睛里开始有了泪光，我有点不忍，搂了她一下，帮她穿上校服，她趴在我肩头开始流泪，“大叔，我不需要你任何东西啊，就想把我心里想了好久，好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在你和我一起的时候做掉，这样你走了我就不会有遗憾”，“那你还有啥你觉得我愿意做的事情的嘛？”，我看到她的眼泪，心里一软，想让她高兴一点。看上去她没有特别高兴起来，依然神情黯然地说，“没有了，其他的你应该都不愿意，没事，我做大叔你的小妹妹也可以的”，她低头说，“古代很多侠客开始都是兄妹相称呼的”，“那别哭了啊，侠客妹妹，不哭了我晚上和你隔开睡一个大床”，“好！”，她马上破涕为笑了。“那我们下楼再吃点东西？”，“好啊，你等我换件衣服”。我们到楼下吃了点牛排，我也和Kim打了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她说嫂嫂这次来也是想帮忙腌一些泡菜，我说夏天和泡饭一起很下饭呢。收线之后我隐隐觉得我在欺骗她，沉默了一会。Kathy敏感地摸了一下我手，说：“我赖你的啦，大叔你别当真啊，晚上我睡沙发好了”，“那有啥不一样，没事，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劈腿了”，“你没有啊，我们是清白的，退一万步即使不清白了，那也不算劈腿，那也只算是兄妹乱伦好嘛”。“那有比劈腿好一点嘛？”，我哭笑不得。

晚上Kathy离我远远地睡在大床边沿，关了灯，絮絮叨叨地和我说小时候的事情，还有看过的书和电影。我发现她的阅读范围很广，我们有不少共同喜欢的书籍，很多是历史和哲学这种一般女生不爱看的她也都有涉猎，“因为我爸让我多看书，但是图书馆好看的书不容易借阅得到，所以常读难懂枯燥的这类书籍，时间久了就喜欢找这类书籍阅读，我也开始觉得世界不可改变，改变自己就是改命”，她肯定地说，“经验虽然告诉我们某物是如此这般的状况，但并不告诉我们它不能是另外的状况”。“嗯。美，是没有目的的快乐”，我侧身和她说，“康德说的”。

我对她有点刮目相看，眼皮耷拉下来入睡之前，我对她说了句，“Kathy你真是一个深刻的女生呢”，她伸过手来，拉着我的手指，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