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倒地，抽搐几下，那眼睛充满了怨恨和不甘随之暗淡而去。
秦轩之拔出胸口上的刀刃，虽有软甲护体，但那普义死前全力一刺，刀刃带着软甲凹陷了进去，肋骨可能断了几根。
秦轩之看了一眼手中断了一截的绣春刀，口中吐出一唾沫，“他娘的，那群铸器师不是吹牛逼说绣春刀坚不可摧，锋利无比？！”
“还不是被人双手捏碎，差点害老子归西，回去之后参他们一本，偷工减料不把人的命当成命。”
“呵，没想到吧，老子也是一名剑客！”
秦轩之骂骂咧咧几句，转头看向死不瞑目的普义，自喃，脸上似乎有些庆幸，毕竟躺下的人不是自己。
——
还算热闹的广安县，还未到晚上就早早的关门，只剩下空荡的街道。
“秦大人，真是了不得啊！”
在城门口，季沧海带着一把刀驻在那里看着他，在季沧海后面是逃走的陈虎，只不过只剩下半口气，被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
“此事，我已上报郡守，想必已经派人过来。”季沧海随手抱起刀，看着秦轩之带回来的尸体，一个假知县竟在他眼皮底下招摇了两年，还没有丝毫发现，上边的人肯定会吊他一番，不过还好将功赎罪，应该不会罢黜他的官职。
“先回衙门。”
秦轩之脸色苍白，很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声音有些轻虚。
“嗯。”
两路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县衙之内，全城已经提前进入了宵禁，却少有人看到这一幕。
在县衙后院。
两人对坐，开始没人说话，等着仵作和县衙主薄将此事都一一记录在案之后，季沧海这才拱了拱手。
“这次多谢秦大人照应，不然这失职之罪，季某怕是难得其咎。”
秦轩之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
“季大人，这陈虎踪迹你是如何得知的？”
季沧海顿了顿，轻笑道。
“这还是多亏了刘公子，若不是他带着我去城外一间破旧房屋，也不会如此顺利抓住陈虎。”
“刘子文，可还好？”
“嗯，他已经回了刘府，此事结束之后，便还给广安县百姓一个真相大白。”
“大人喝茶。”季沧海倒出一杯热茶递给秦轩之，此时他对这少年有了好感。
秦轩之点了点头，语气却有着几分担忧，“这件事虽然结束了，但我总感觉着这普义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他手臂上有一道如火焰的纹身，季大人知道这是何意？”
“火焰纹身？……大人难不成这普义是‘圣火教’之人？！”季沧海沉思良久，忽然脸色一变，惊声说道。
“你是说那个以‘反齐复魏’为口号的邪教？”秦轩之眉头微皱。
圣火教，传闻是由北魏皇室后人所建立的势力，其中有不少人，皆是北魏旧臣余党，他们皆想有朝一日推翻北齐重新光复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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