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你上了当了,你不知道他的底细呀。此人乃是外边儿派来的奸细,专门住在鲁城,打听我的一举一动。我已经查实,镇国公手下一个辽国人的探子,叫耶律克。此人就是耶律克派来的。
他娘的,他是三天两头儿往洛阳写信,向他的主子禀报老夫的行踪。原本我一想,人家得势,老夫,不得势。
唉,睁一个眼闭一个眼算啦,没想到,他们得寸进尺,了解地这么详细!”
蔡异麒敲了敲桌子,说道:
“孔先生,正因为你是好人,这才没有发生意外。倘若你要心怀不轨。”说到这,蔡异麒向着孔定攸看了一眼。
“还有老夫的命在吗?”
“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孔定攸大吃一惊,连忙说道:
“呃,大人,这其中的事这么复杂啊?”
蔡异麒笑了笑,说道:
“你在这儿住久了,你就更清楚了。此事,说到这儿为止。来吃点心,
吃点心!”
孔定攸只得赔笑,勉强吃了几口,全无心思,回了房。
没过三天,孔定攸得了消息。那个自称沈游的失踪了。
原来,蔡异麒跟他谈话的当天晚上,此人就遭了毒手。
蔡异麒的亲信侍卫们,把那告密的人以及刁定元用绳子捆起来,偷偷的押到河边,
用乱刀给砍死,砍完之后,身子绑上石头,就沉入河底。
孔定攸吓得半天都没能缓过劲来。
这蔡异麒,可真够狠的,别看说话笑笑呵呵的,说话是一回事,做事又是一回事。
孔定攸又一想,也可能平常大家都说,无毒不丈夫。蔡异麒可能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我的亲娘啊,今后我可得多加留神!
自此,孔定攸就住在蔡家大院了。
......
......
三年后,金陵城内。
这日,太虚堂下的副堂主徐义节和大执法洛斌坐在一条小船上。
两人都是客商打扮,撑杆的是一个年轻小伙,精壮的很。
“洛斌,这次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去吴县。”徐义节说道。
一听这话,洛斌腾的一下站起来,问道:
“副堂主,你这是什么话?”
徐义节今年四十出头,两鬓却是有些花白,看着眼前波澜起伏的江面,说道:
“此次金陵举事,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原来,这三年,太虚堂大力发展,势力已经遍布江南各处,渐渐有向其他州县发展的趋势了,中间举事过几次,也无一例外,被镇压了。
这次,正是从江南各处调集好手,打算在金陵干一票大的。
“那我就更要跟着副堂主你了!”洛斌说道。
徐义节和洛斌早年就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后来一起投了太虚堂。徐义节,文武双全,颇有智谋,再加上他处事公道,就被堂主陈一鹤升为副堂主,而洛斌,其人嫉恶如仇,勇武过人,是位将才,被陈一鹤点为执法,而后累功,升为大执法,统领执法堂。
徐义节摆摆手,说道:
“洛斌,你先别激动,听我讲。”
洛斌这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此次举事,势在必行,但凡事就怕有个万一。
万一要是我遭遇不测,你不必替我敛尸,一定要在吴县继续推进此事,用心辅佐堂主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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